“是,父王。”
听完田昕的话,伯邑勋发现她与伯文漠的说词几乎完一致。看来,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谎。
“你真的想不起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了吗?”
“想不起来。”轻拍拍自己的脑袋,从田昕被关入天牢以来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我只觉得那个声音格外熟悉,可就是想不起。”
“哎呀!”
见田昕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做假,而且如果她真的知道对方是谁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这样的话,伯邑勋就能为她和伯文漠做主。两人也能免除这牢狱之灾。
“既然想不起来,你就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让狱卒来通知许昌德一声。到时候,寡人一定会为你和漠儿做主。”
“真的吗?父王。”
“这是……”
田昕无比激动地匍匐上前。注意到她一直拖着双腿,伯邑勋这才记起来。白天的时候,她被那蒙面刺客伤了双腿。
“许昌德,立马派一个人去太医院请一名太医过来给王妃治治伤。要是再耽搁下去,寡人怕她的腿会瘸了。”
“奴才遵命。”
待许昌德请来太医,伯邑勋这才转身离开。听到田昕的恭送之声,他赶紧让狱卒将她扶起来。
回到寝殿,伯邑勋仍然没有收到刺客被捕的消息。据伯文漠说,此人的轻功非常高超。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伯文传设的计,那么邝威提前离开势必是送他出宫去了。既然如此,他们怕是永远也捉不到他了。
叹息一声,伯邑勋褪下身上的外衣便倒头睡下了。翌日一早,文武百官上朝觐见。大殿之上,伯邑勋刚把昨日伯文漠在后宫行凶的事情说完伯文传立马就站了出来。
然而,伯文传并不是傻子。一开始,他先是以自己做为皇长兄的身份,却不知道伯文漠已经不傻了的事实加以自责。然后,再指责伯文漠不应该在后宫公然行凶伤人。最后,他希望皇帝在责罚伯文漠的同时一定也要稍加惩罚自己。
正当伯邑勋心中不痛快的时候,伯文雍也站了出来。谁叫他也是伯文漠的皇兄啊!如此一来,伯文彬也只得站出来自承有罪。不过,在话末他忽然提了一句邝威。
“当时大皇兄特地让自己的贴身护卫邝威前去捉拿刺客,想必他是信任邝威能够抓到此人的。只是,距离七皇弟行凶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时辰了。不知道,邝威可曾抓住刺客了吗?”
听到伯文彬这话,伯文传立马“扑通”一声在皇帝的面前跪了下来。听闻邝威捉拿刺客,至今未归。伯文雍随即也附和起来。
“当时儿臣本欲让御林卫分批保护父王和追捕刺客,殊不想大皇兄却先开了口。虽然儿臣认为他的安排有些欠妥,可是大皇兄毕竟是父王的长子。所以,儿臣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小雍你……”
没想到连伯文雍也对自己落井下石,伯文传顿时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见伯文雍和伯文彬一齐认定他居心不良,伯邑勋的心里便不再怀疑伯文漠所说之言。
百官下朝以后,伯文漠就听说。伯文传因为追拿刺客不力被皇帝痛打了十大板,然后罚银二十万两。但是,伯邑勋并没有就伯文漠和田昕的事情做出任何诊断。
不过,能这样伯文漠已经很满意。看来他和伯文传这一场斗智斗勇的比试,还远远没有结束呢。如今,谁输谁赢尤未定。
只要伯文漠出了这一座牢笼,他一定会把今日所受的罪统统向伯文传部讨回来。无论是皇位还是田昕,他从来都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