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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才那两人说话,难道七王妃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吗?”站到地上,陆铜一脸为难地盯着两人远去的方向。“这两天,我身上的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些天我也看过许多大夫,但是都没有人识得此毒。如果不是有建王爷指点,我恐怕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又是在何人的手中遭了道。”
陆铜第一次发毒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到毒性平息下来以后,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被人下毒的契机。直到后来,他从伯文传那里听说。
之前有一次,伯文彬在茶园轻薄过田昕后回到府中便浑身红肿开始发痒。当时也是遍请京中的大夫,却无一人得知其病因。结果,一直到伯文彬把浑身肌肤抓烂出血痒才稍稍止住一些。
最后,朱蔓珠不停地让人给伯文彬冰敷。等他的体温降下来以后,再用各种止痒的草药给他紧紧敷上包住。这才慢慢好起来。
听完伯文传的讲述,陆铜这才想起来。那日在宫里,他逃走以后发现自己的手背和手腕处有一些奇怪的白色粉末。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在哪里接触过类似于毒药的物质。
想来想去,陆铜认定只有田昕才有可能对他下毒。但是,当他觉察到这件事情时田昕已经被关入了天牢。因为他之前擅闯入宫,皇帝早已加强皇宫的戒备。所以,他就是想要再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陆铜体内之毒,每日子时便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浑身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地十分难忍。而且,随着他中毒的时日加长。每一次毒性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且也更加激烈。
在这么下去,陆铜只怕自己会忍不住钻心噬骨的疼痛而将自己掏心挖肺。可是,如果当日田昕是纯心想要加害于他的话。陆铜并不认为,自己掏心挖肺以后这毒就会消失。只是,她怎么会随身携带着如此厉害的毒药呢?
大概是因为害怕再度被伯文彬骚扰吧!除了这个原因,陆铜想不出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他人的替死鬼。他的心中也是万般无奈。得知田昕昨夜回府了,他立马就赶了过来。
殊不料,当时府中热闹非凡。他一直没有机会去找田昕。直到东方发白,陆铜这才转身离开。白天在市井之中,他从百姓们的口中听闻。七王妃在天牢中病重,所以八王爷才会连夜将她送回昊王府。
结果,田昕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吗?这样的话,陆铜的毒要怎么解呢?从外面看药房里面似乎存有许多药材,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他要找的解药。就算真的有,田昕也应该不会把它放在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陆铜不禁觉得头疼起来。恰在此时,暗处的孔信正在步步往这里逼近。但是,陆铜一心牵挂着解药并没有觉察丝毫。见房中人依然很多,他只得留在外面观望。
因为想要弄清楚陆铜潜入王府的真正目的,所以孔信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看他神情焦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孔信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就说明,伯文漠也不识得此人。
至于田昕嘛,他就不晓得了。不过,既然对方不走正门。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用对他客气了。
“七王妃,真的还没有醒吗?”
“……”
忽然听到陆铜说起田昕,孔信立马皱了皱眉头。然而,他脸上的神情除了焦急以外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怨愤。难道说田昕曾经得罪过此人吗?关于这一点,因为她现在一直昏睡着。所以孔信也无人可问。
见陆铜只是静守,也不采取任何攻击行为。孔信随即也静下心来,慢慢地等着。等他一动手,他就立马拉下身后的陷阱。到时候,一定要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很快地,时间到了子时。感觉到身体里的毒性开始发作,陆铜一直抓着心口努力想要忍住。然而,田昕的毒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一会儿,他就脸色苍白浑身不住地冒冷汗。
看到这个情景,孔信立马从树上坐起身。紧接着,他看见陆铜扶着墙壁缓缓蹲到了地上。正当他心中不解之时,陆铜忽然转过身来。
“这是怎么回事?”
“啊……”
用力扯开胸前的衣襟,陆铜竟然看到自己的胸口上真的有东西在不停地爬来爬去。睨见这个情形,孔信也被吓了一跳。
“臭女人!你竟敢对本大爷下毒!等我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