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

“小漠，平身吧。”

“是。”

将伯文漠叫起来，伯邑勋先是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见他丝毫也不紧张，更不着急出宫，伯邑勋这才开口向他问道。

“小漠，这里没有外人。你跟父皇实话实说，你究竟想不想当太子，想不想当大夏的皇帝？”

“父皇，儿臣刚才在大殿上已经说……”

“那种骗人的大话，就不用再在寡人的面前说了。”挥挥手，伯邑勋十分干脆地打断伯文漠的谎话。“告诉寡人，你的真实想法。”

“父皇……”

抬起头，伯文漠万分惊讶地凝望着伯邑勋的眼。他是天子！是皇帝！如果自己说谎，那就是欺君。但是，伯文漠也不能将自己心底的真心话部说出来。所以——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父皇非要问儿臣想不想当皇帝，儿臣想要在此之前先问父皇一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或许会对父皇有所冒犯。儿臣……”

“问完这个问题，你就能正面回答寡人的问题吗？”

“是。”

重重地点点头，伯文漠的目光中满是坚定。见状，伯邑勋立马赦他无罪。尽管他已经答应不会惩罚自己，但是伯文漠还是经过再三思考，然后才慢慢问出来。

“儿臣听说，当年父皇年轻时并不志在社稷，而是只想做一个闲云野鹤的潇洒王爷。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要当皇帝了。儿臣今日斗胆，敢问父皇。当初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您改变了主意？”

“你！！！”

伯文漠的话刚一出口，伯邑勋就料到他会问什么了。但是，真当他听到伯文漠问出来时，他的内心还是震惊不已。当年伯邑勋的确志不在江山，后来却因为一些缘故改变了初衷。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处境，和当年的寡人一样。如果能确保自己一生平安，且不牵连自己身边的人，你也甘愿做一辈子的王爷。倘若不能，你便要学寡人当年的做法？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可是，儿臣还远远比不上父皇。”

“因为你曾经患病多年啊。”说到伯文漠的病，伯邑勋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愧疚。如果当年他能更加仔细一些，凭伯文漠的天资，绝对是不二的帝王之选。“短短数年时间，你就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儿臣也是如此想，所以才不敢奢望太多。”

“昕儿！”不料伯邑勋会突然说出田昕的名字，伯文漠顿时万分惊讶地抬起头来。“小漠你再纳几房侍妾吧！即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她啊。”

“父皇……”

“许昌海，送七爷出宫吧。”

“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