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这个叫贾斯汀的男生慢慢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他桌上的那张纸后,头一抬,看着富兰克林说道:“先生你教授的第一个古语是‘刨’,意思是……意思是……对了,是方位的意思,代表着西方……”
诺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刨”是个什么鬼啊?!
如果说富兰克林的读音他还勉强能接受的话,贾斯汀的这个读音他就完接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富兰克林明确说了是让他说说之前他教的那两个古语,他完不可能知道贾斯汀说的是“飘”!
这音也差得太远了吧?而且这个古语是怎么和方位扯到一起去的?
这家伙对于这两个古语根本半点也没有理解啊。
不过也只有诺曼这么觉得了,贾斯汀自己还是很得意的:虽说他用了一点小技巧,用通用语的方式标记好了两个古语的读音,可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初步掌握这个新古语的发音,自己还是很了不起的。意思他也不记得了,还是他急中生智,从他隐隐还记得的一些结构中反推出来的,应该差不离。
自己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富兰克林也非常满意。
他这个学生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音发到这种程度,可说是非常了不起了,放在他的这些学生可以说是独一份了,也不枉他一直把他当作重点来培养。
至于飘变成了西方的意思,他也不想太追究,毕竟他只匆匆讲了一遍,还没怎么细讲,贾斯汀搞混也是正常。
“……这两个古语就是这样。”
一会儿的时间,贾斯汀已经把他对于这两个新古语的理解说完了。
其他学生此刻都齐刷刷盯着贾斯汀看,好些人的眼神甚是崇拜,唯独伯尼他们几人表情平静。
没办法,见识过诺曼那种怪物后,贾斯汀这种原本在他们看来算得上极为优秀、优秀到足够令人嫉妒的家伙也就那么回事了。
富兰克林在听完贾斯汀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例行问了一句:“那你能把它们再画出来吗?”
贾斯汀摇头,“我不能。”
富兰克林再点头,“坐下吧。”
其他学生也没并没有因为贾斯汀无法把这两个古语画出来而对他失望:本来就是,这不是很天经地义吗?不可能有人能在看过两眼之后,就把新学的艰深复杂的古语重新画出来。
他们认为这是真理,贾斯汀也认为这是真理,所以他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失落,依然是那么骄傲自信,优雅地坐了下来,优雅睿智的形象赢得了好几位女学生故作矜持的侧目。
约莫是个十项能的完美白马王子的形象了。
贾斯汀回答了问题,富兰克林却似乎没有就此结束的想法,他的目光还在下面的学生们脸上巡索着,最后,在某个方位上终于停了下来。
“诺曼。”
上课到现在,富兰克林终于念出了这个绝大部分学生都感到陌生的名字。
“你来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