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在一旁哭丧道:“婆娘,我的婆娘,呜呜呜”
那伍长本就想找茬,仗着有董相国撑腰,对准甘宁的背,直接走过去赏了他一脚,怒斥这个死宅:“什么婆娘,你那婆娘不是好好地长在手上”
甘宁顺势躺下,簪子缓缓掉落在地上。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嚯,掉装备了!
伍长眼前一亮,弯腰捡起那根簪子,光明正大地往自己怀里揣。
“军爷,这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家当”,甘宁临场加戏,抱住大腿不住地哭喊,“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军爷!”
“你再买幅春宫图就行,用不了这么许多”,他用力一甩,甘宁十分配合地飞出两米,不忘回头哭得梨花带雨。
刘营看了徐嘉树一眼,眼神中传达的疑惑十分清晰:“这是你朋友”
徐嘉树漠然以对:“不是,没有,别瞎说。”
但不得不说,甘宁这一出戏让这个伍长爽到了——现在发生的种种,才符合他对搜查的幻想嘛!
他这才心满意足,装模作样地道歉了几声之后,带着几个西凉兵离开。
“兴霸,刚才真是委屈你了。”,徐嘉树感叹道:“没想到你居然能为我做出如此忍辱负重的举动!”
“没事”,甘宁乐呵呵的,“改天我就去杀了他。”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危险暂时过去,两个大男人又得动手灭掉司空府的火,虽然只是两间空房子,但好歹也是人家荀爽的家,总不能放着不管。
刘营乖巧地跟在徐嘉树旁边,不时用手帕给他擦汗,一旁的甘宁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更累了。
同样都是干活,凭什么你就有美少女帮忙用香香的手帕擦汗,我就只能用袖子自己撸,不公平!
徐子茂,你真该死啊!
“不过”,甘宁突然问道:“弟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今晚事情太多,他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徐嘉树沉吟片刻,还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弟妹!”
刘营气鼓鼓地回答:“是嫂子!”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注意点好像有点奇怪,转身又闷不做声地当起了徐嘉树的挂件。
“子茂将来是要做我副将的,他的婆娘当然叫弟妹。”,甘宁很不服气,“哪有大哥不是大哥的”
徐嘉树不想参与这种小学生吵架,他一心想着赶紧完事,然后早点回到郎官宿舍去,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保别人回过神来之后不会调查今晚宫内的情况。
“你这火是不是放得太猛了”,他扶着腰,见着火势一点都没见小,“把这几间屋子烧的干干净净的”
“别人都说了,是这屋子不行!”,甘宁理直气壮,“何况不烧猛一点,怎么把别人骗过来”
徐嘉树盘算着要不要自己先溜回去,然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子茂,今夜真是做的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