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雄说怎么也得二十分钟,路上堵的很。”
“那好吧!咱们还可以聊一会,出去早了,也是站着。”
芊宝又给每个人递去一杯咖啡,然后冲着闫闫说:“闫闫,这套咖啡具是玉燊去巴西的时候带回来的,我刚才是想到玉燊了,他准备去广东发展发展,回头你跟你们家老姜说一下,我会陪玉燊过去一趟或许相互可以有对接的事情一起弄弄。”
“芊宝,那都没问题,我家老姜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实干家,务实家就是不浪漫,也不懂浪漫,你让他买束花,他说院子里有的是,你说吃个法餐,他说家里的饭菜才够香,有时候我都快坚持不住了,这没有生机的日子。”
“闫闫,你要求的浪漫,中国男人是不行了,你嫁老外去吧!”大秋怼着闫闫道。
“大秋你说对了,哥们那天去了德国,去找卡恩,你可别惊讶!”
“德国才不是浪漫的国家呢!日耳曼人的血统,就是独裁、严谨、好战,你还是去法国吧!法国佬还是可以的,”翌晨一字一顿的讥讽着闫闫。
“翌晨你就别逗她了,老姜就像德国的卡恩,充满了日耳曼人的严禁,所以她说的是假话,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她能放弃的了吗?”
“大秋你还别跟我较劲,我马上就回去跟老姜谈分手,我净身出户,我要去追求我的浪漫生活,那时候太小,太没主见,以为衣食无忧就是幸福,其实不是。”
“芊宝明白我,也懂我,那种骨子里不能放弃的东西,有生之年肯定是要去追求的。”
“我真的想好久了,我喜欢一餐一饭都要精致的那种,我家老姜那都好,又哪都不好。”
芊宝看着闫闫,无言以对,她现在很少参与朋友的感情生活,生怕她对人生的解读,耽误了她们的幸福生活,所以谨言慎行对她对别人都有好处。
试想一个在失败婚姻中走出来的女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独到见解的,只是芊宝不想在朋友面前去评判闫闫的对与错,她更不想,这短暂的相聚时光,闫闫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和闫闫好好聊一聊,闫闫身上那股子犟劲也绝不亚于芊宝。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闫闫是芊宝朋友中的异类,她不像胖娃(孙佳璐)那么随性,也不像大秋这么粗枝大叶,更不像戒八(衣若汐)那么干脆,她那半开半闭的心扉,只有能走进去的人,才知道她的快乐所在,绝非当下处在闫闫心扉门里门外这么溜达的翌晨,大秋能了解的。
因此芊宝相信闫闫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应该是早就做了打算,只是借着这个话赶话的时刻,表露一下,也是给大家打一下预防针。
菊姐走了进来,告诉芊宝伟雄的车到了,他就不进来了,让芊宝她们出去就行。
早就等得有些着急的翌晨,立马就快步走在了前头,陪着三个要唱大戏的女人,这项工作还真是挺累,尤其还要具备知识渊博这一大观,要是孤陋寡闻真的能让她们给拙荆死。
翌晨停下走的急急的脚步,他发现芊宝她们没有跟上来,他这速度会不会引起芊宝的不满,毕竟还有芊宝的朋友在,别让她们感觉到,他这是不耐烦的举动,此时做人做事还是要稳妥些的好。
翌晨站在原地,心里想着生活就是生活,财米油盐酱醋茶都得接受,他不再是以前孤家寡人的莫翌晨了,他需要芊宝,需要有芊宝这样一个可以拿的出手,又能领的回来,放在家里安心的女人。
那个张希希跟了他这么多年,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而已,他绝不可能和她共度余生,有时候他都认为她真的很脏,脏的随叫随到,可是在他吸食着毒品的时候,张希希是他最好的陪伴者,也是任他发泄着兽欲的唯一人选。
因为张希希可以让他安全,张希希不会把他隐藏了多年的事情,败漏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人前人后这个两面性,他一直保持到现在,因为他光辉靓丽的一面,是维系他在社会中行走的一个门面,那个龌蹉不堪的一面,他自己有时也是嫌弃的,但是他抗拒不了那个白色的面面,锥心麻骨的感觉,他时刻都在回味着,这些年也只有张希希死心塌地的供他蹂躏糟蹋,张希希可是另一条路上的功臣,对他莫翌晨也是无怨无悔。
有些时候,莫翌晨也有过慈悲心,想收了张希希,可是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他就恶心的要命,不像对芊宝,看着就开心,也甘心去为她做些事情,更多的是芊宝像个太阳,他莫翌晨喜欢这个太阳,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那是温暖、温暖再温暖。
人啊!有些时候越是爱的忘我,越是卑微的可怜,如果张希希知道莫翌晨心里的想法,估计跳一百次楼的心都有了,但是对待这样一个供吸毒者发泄的女人,也许她们就是喜欢这样的被虐,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求活。
世界处处是阳光,历经千辛万苦的芊宝,一直朝着向日葵的方向而生,她绝对想不到翌晨这多面的人生,她更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叫张希希的女人,随时随地的可以供他玩耍,因为他谦卑儒雅的外表,修饰得体的语言,出手阔绰的能力,完完全全没有龌蹉和玩世不恭的显露,这个两面性的男人,估计芊宝在他面前就有如小白兔一样天真。
三个女人咯咯咯的笑着走近翌晨,她们开心的模样,有如融化了残阳一般,翌晨感染着她们的快乐,仿佛自己早就是脱胎换骨的新新人类了。
伟雄站在车前,车门早已打开,朝着翌晨芊宝他们来的方向张望着。
伟雄是一个不太修边幅的男人,有点油腻,但是他不烦人,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偶尔也会说个小笑话,不伤大雅,也能混合一下气氛,反正做翌晨小弟的人,都特别会看脸色做事。
芊宝也是很佩服翌晨的,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哥,虽然他现在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可是能看出大哥的地位还是稳稳当当的。
芊宝又不喜欢依然是大哥身份的翌晨,更不喜欢他江湖中的地位,其实还是那句老话,“人间正道是沧桑”,她没有过多的社会经历,她更不想作为一个生意人与社会人搅和在一起,她没有那个当大嫂的能力,她更不想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
她和万斌生活的时光就是安稳踏实,尽管有了婚姻里的撕扯,有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但是回想起来依旧美好,依旧让她知道,向阳而生,春暖花开。
看见走过来的四个人,伟雄朝着芊宝说:
“芊宝姐,大哥终于把你接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们真的不太好熬啊!”
“芊宝姐,本来我想露两手,给你做几道好菜,可是大哥非说去外边吃,这是没看上我的手艺啊!”
芊宝笑呵呵的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伟雄,并亲切的说:“伟雄弟弟辛苦了,改天在品尝你的手艺吧!今天有朋友在,外边方便一些。”
“伟雄赶紧去开你的车吧!哪来的那么多话。”
“对了,还不赶快见过你大秋姐和闫闫姐”
“二位美女姐姐好,早有耳闻,今日才得以相见,果不虚传,真的是大气漂亮的姐姐们。”
“闫闫,看这老弟,多会说话,一会好好喝一杯。”
“放心吧!大秋,翌晨的哥们也是咱们的哥们。”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今晚的心情好美啊!”
“闫闫快上车,别矫情了,吃饱了有的是时间矫情,现在目标明确的去吃饭了。”
“大秋,我哪里矫情了,我这是有感而发。”
“好了,好了,我们上车了,去吃好吃的了。”
芊宝要是不发话,估计哼哈二将还要继续扯皮下去,你一言我一语,兴许能墨迹到天亮,那可真是今夜无眠了。
这次伟雄开来的是翌晨的一台阿尔法商务车,一个很骚气的颜色,粉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这么庄重的商务座驾,竟然被翌晨选择了粉色,大秋和闫闫睁着愣愣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颜色恐怕世上不太多,没有那个大哥有如此的胆量,看来翌晨果然是与众不同,作风大胆啊!
芊宝她们一一上得车来,阿尔法的内饰也是及其的夸张,全部为粉色系,那毛绒绒的粉色座垫,让你瞬间就会感觉到小屁屁在加热,不高不低的暖风被伟雄调制的刚刚好,这北方初秋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的,所以伟雄的这个周到的做法,着实让她们知道翌晨对小弟们的调教,这也证实了翌晨作为大哥的强悍。
车子稳稳的前行着,有些累了的大秋和闫闫眯着眼睛养着神,或许是想休息一下,然后好美美的享用美食,翌晨也是简单的问了一下伟雄家里的情况,然后就自顾自的翻看着手机。
芊宝把头依在车窗上,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三个如此消停的人,还有些不太习惯他们这么安静的场面,车顶的星光天蓬,月亮,星星交替变幻,映衬着一车的时尚男女们,就仿佛出没于童话里的美少女和钢铁直男们,这样的美景,这样的良辰让芊宝不自觉的轻轻哼起,那首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如果分手也是一种美丽,
就不会有哭泣的泪滴,
就不会在有伤心和回忆,
你说爱我依稀,只是不得不放弃。
如果誓言都可以忘记,
就不会有悲欢的合离,
就不会在有千古爱情的传奇,
你说爱我依稀,只是不得不放弃。
千山万水走过的足迹,
瞬间就成为了过去,
生老病死无法躲避,
我们就是这样长的大的。
芊宝的嗓音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歌唱指导,但是后海酒吧那段时间的锤炼,也是让她在演唱方面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也许芊宝天生就应该从事歌唱艺术,因为那几年她创作了不少歌曲,她总说心境不同,感受就不同,自从她做了商人以后,在没有了那份忧伤的感觉,也写不出想要表达的东西了,想必没有受虐就不能成为伟大的写者。
芊宝自从生了小乙,自从去了美国治病,自从弃艺从商,已经好久好久没在唱歌了,她觉得那段以歌为生的日子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后来连小小的哼唱也是她一直刻意规避的。
但是芊宝刻意也好,随意也罢,毕竟它给了芊宝生活的供几,让芊宝可以裹腹保暖,于是细想这就是应验了老天给你关上一扇门,一定还会给你打开一扇门的箴言。
仔细想想这隋玉燊的出现,绝非偶然,他是她的命中注定,是她上辈子就修来的福分,如果没有遇见隋玉燊,如果她没有去后海酒吧街做驻唱歌手,如果她没有这天生的嗓音,如果她不是会写几首好听的歌子,她会不会走上灰飞烟灭的另一条路。
但是生活没有那些如果,一个都不曾有过,它对谁都是公平的,你接受好的、阳光的,那送来的必将是好的、阳光的,就像我记得的一句话,“爱出者爱返。”
芊宝收回思绪,她怕自己无形中的这些凌乱的回忆,是必会影响心情,更怕影响这些陪着她的好姐妹们,她试探的悄声对着翌晨说:“可否把胖娃孙佳璐还有莫一美一起叫过来吃饭。”
“太好了,芊宝,尤其是莫一美,我早就想当面问问我这个本家妹妹,她是怎么听说我死了的。”
“芊宝,你说我要不要找他们拿点精神损失费。”
“芊宝你知道,这对我打击有多大吗?这就是对我的一种诋毁,必须不能饶过他们。”
说话的时候,翌晨虽然没有目露凶光,但是铿锵有力的声音,你会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是一个真的想究根结底的想法。
芊宝没有回话,她不想节外生枝,她没有那个心情,更没有那个义务去评判谣言的对错,她认为翌晨应该和她一样,感谢这些谣言的传播者,要不然她们如何可以遇见,如何会再次成为恋人或者未来生活的伴侣。
这世间的遇见都是有着不同的声音,辨别真伪,有何意义,只看你需要的是什么就足够了,找传播者理论,其实也是一种伤害,也许你彻底离开人们的视线的时候,你就在普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