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在云贵十年,对白文选真的算是掏了心窝子了,李定国兵发安龙的时候他派白文选去接永历到贵阳,结果白文选相助李定国带着永历来到昆明,占了云南。
孙可望的心腹大将反而以永历朝廷使者的身份来到贵阳,劝说孙可望和李定国重修于好,就这孙可望都只是打了白文选一顿板子,甚至连兵权都没削他的,交水之战时更是对白文选委以重任。
孙可望这个国主所做的事情,无论是驾前军还是白文选部的将士们都看在眼里,之前白部将士奉命追杀国主,为朝廷讨伐叛逆还不觉得有什么的。
如今孙可望怒斥一番,把这层窗户纸直接捅破,白文选的部将们心中都有了异样,不少人还低下了头,这支部队被孙可望养了十年,结果却一路追杀不给自己故主活路,这让白部的将士回想起来实在是有些惭愧啊。
孙可望眼见如此继续道:“白文选,孤在云贵的十年时间,对你推心置腹,恨不得解衣推食,你要效忠李定国、永历也就算了,对我这个旧主追杀千里,你扪心自问实在是太过了!”
白文选羞愧难当,缓缓道:“末将……有负国主矣!”
“好!还算你还有点良心!”孙可望冷冷道:“你既然要效忠李定国、永历,那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交水之战,你倒戈一击害我兵败如山倒!又千里追击让我白白的损失了十万兵马!念在你也是我大西军的老人了,满洲鞑子又南下在即,我这次暂时不杀你,带着愿意跟你走的人卸下战马和兵器,给孤滚!”
此言一出,白文选部的将士们大喜过望,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孙可望竟然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白文选闻言心中羞愧之情更甚,他急忙道:“国主大恩,我白文选永世铭记!”
孙可望沉声道:“白文选,孤在云贵施恩十年你尚且无动于衷,此番饶你一命这种话就不用说。”
白文选脸色涨红,连忙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来到孙可望的马前连连叩首。
“国主,您虽然是我主,但李定国是我挚友,永历是我君,白文选自知深负国主,万死难辞……”
“好了,带着你的部下走吧。”孙可望沉声道:“回去告诉李定国、刘文秀,满洲鞑子蠢蠢欲动,此番内乱,他们势必南下,如今我虽还有十万兵马,却不愿意继续和他们打了。”
“云贵自我得之,自我失之,孤认了,回去让他们到威清地界来,孤准备和他们好好谈谈。”
白文选大喜道:“国主可是愿意俯首臣节,与晋王、蜀王共保大明江山!”
孙可望冷笑道:“永历是什么样的皇帝,朝廷是什么样的朝廷大家有目共睹,两广之失,李成栋的前车之鉴李定国不明白,孤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靠着这样的朝廷想要驱逐鞑虏,恢复汉家江山还不如指望着天花能够病死所有的鞑子呢,至少天花还真病死了不少鞑子。”
“孤欲带着驾前军南下广西,另开抗清局面,云贵之地就让李定国他们好好经营吧,孤倒要是要看看李定国和永历朝廷的那帮人究竟是如何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