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至,气先来,一股恐怖的威压笔直落下,覆盖整座城池,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
就在此时,那剑终于显露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把极为巨大的剑,其剑身比整座樊阳城还要宽阔,陆玄楼想凭此一剑,摧毁整座樊阳城。
“陆玄楼,你疯了!”
剑梦终于动容,惊呼出声,南楚百万军卒虽然不全在樊阳城中,但樊阳城乃大江防线的枢纽,所以樊阳城内外,亦有不下四十万的南楚军卒。
这剑落下,不仅樊阳城内外的南楚军卒要死,惊扰大江,大江一线千里的百姓也要遭殃。
“我没疯,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陆玄楼冰冷说道:“这一剑落下,无论死多人,无论有多少罪,本王背了便是。”
“那是数十万鲜血的生命,你背得起吗?”
明明知道所有的结果,却依旧出剑,剑梦真想不明白,陆玄楼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我大魏皇子该有的杀伐!”
大江南岸,观巨剑落下,浮屠拍案叫绝。
“不杀人则已,出剑则决绝,这家伙,也是天生的屠夫啊!”
宋郡之屠,非陆玄楼本意,看不出什么,此剑却是陆玄楼由心而发。
白衣剑宗忧心皱眉,凝声说道:“这一剑来势极凶,无论是剑玄还是宗道,恐怕都挡不住啊!”
“我去接剑!”
闻溪不假思索说道,然而屠方岂会让她如意?
“有我在,闻溪殿主什么也做不了!”
屠方道拦住闻溪去路,韩致挡住真武宗宗主,镜侯颜镜古死死拖住五位仙门强者。
“混蛋!”
仙门强者脱身无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剑如山岳般落下。
闻溪怒道:“以如此手段,斩杀寻常军卒,你大魏王朝就不怕整个九州天下的怒火吗?”
“蜀王殿下乃练虚武夫,无论以何种手段破军,都合乎情理。”
屠方道得意说道:“城中人少,这一剑也杀不得多少人,可惜了这一剑。”
虽知大魏三将,皆为人屠,听此言论,闻溪依旧生怒。
“陆玄楼,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劝你三思。”
剑未落下,尚有转机,闻溪劝说陆玄楼罢手。
“当你举起屠刀时,另一把屠刀已经悬在你的头顶,当你挥动屠刀时,另一柄屠刀也会向你落下。”
“你说的很有道理!”
陆玄楼笑道:“但两国之战,事关兴盛荣辱,我怎梦放下这屠刀呢?”
“闻溪,归根结底是你们错了!”
陆玄楼幽幽说道:“本王也不想这般杀人,可你们阻我大魏铁骑渡江,本王也只能如此了。”
为了樊阳城内外的南楚军卒,闻溪选择了退步,说道:“我等许你大魏铁骑过江,如何?”
“你让我大魏铁骑渡江,我大魏铁骑便渡江,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陆玄楼冷笑说道:“无需大魏铁骑,本王一人,便可灭楚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