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理解掉这个震惊的消息后,莫晚开始准备,她先是去网上查了查关于夏威夷的风土人情,恶补了当地的民风特色后,她才稍有安心。查看了下衣装,她自我感觉不错,所以也没有特别添置,将一些平时常穿的夏装收拾好,放在旅行包里。
将行装准备好,莫晚暗想这样一出门,至少要有几天不能去医院,所以她清早起来,打车赶去医院,将要外出旅游的事情告诉弟弟,也安排好他在医院的事宜。
莫晚来到医院,先给父亲打了电话,一家三口见了面,她将要出国的消息告诉他们,同时也叮嘱父亲,这段日子她不再,要父亲每天都过来医院。
莫书远欣然点头答应,他看着女儿气色不错,心里也放心下来。先前因为流产的事情,他也担心不已,好在如今见她精神也不错,才让他松了口气。
莫林看到姐姐消瘦的脸颊,很是心疼,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如今看到她满怀欣喜的要去旅行,不禁替她开心。虽然他对于冷濯心有不满,不过只有那个男人对姐姐好,他还是安心的。
安顿好弟弟和父亲,莫晚心头倍感轻松,她离开医院,并没有回别墅,而是转道去了墓地。
来到墓园的时候,莫晚怀里抱着一束花,她找到一处墓碑,呆愣的站定。
这座墓碑,是她母亲的,是父亲偷偷给母亲买下的墓地,有一次他说漏嘴,莫晚才知道原来母亲安葬在这里。
因为久没有人来,墓碑前面长满杂草,莫晚眼底一热,弯腰伸手将墓碑两边的杂草清理干净。她掏出手帕,将墓碑上的灰尘擦去,而后跪在地上,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当年,因为母亲和父亲的事情,母亲的家里人都和她闹翻,甚至已经断绝亲子关系。这些年,莫晚都找不到母亲娘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从小到大,她也没有来过这里几次,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对母亲有怨怼。她怨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情,更怨她生下自己后,又残忍的将她抛弃。
可是直到经历过流产的事情,莫晚似乎才明白过来,母亲当初的想法。其实当初母亲想要流掉她很容易,可她没有那么做,而是执意将她生下来,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举动不能被接受,可是在母亲的心里,却是舍不得她的吧?
正如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宝宝,明知留不住,却还是执念的不能放弃。这是天下每一位父母,对待自己儿女的爱!
所以,她终于明白,妈妈是爱她的,很爱很爱,不惜用尽自己的生命!
“妈妈……”莫晚伸手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眼角落下泪来。她没有机会亲自向着生她的母亲喊一声这世间最动人的称呼,可自己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她!
忍住眼底汹涌而来的泪水,莫晚嘴角扬起笑意,目光柔和:“妈,我也爱你!”
独自坐在墓碑前,莫晚将头靠着墓碑,低低说起心事,她发觉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在这里,她可以肆意倾诉,不需要强自伪装。
在墓地踌躇良久,等她离开时候,阴霾的心情轻松很多。她迈步走出墓园,沉寂多日的小脸,终于有了笑意。
心里的沉闷抒发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她在路边栏上出租车,直接回到别墅。
第二天清早,便是要出门的日子。莫晚一早起床,紧张的开始收拾东西,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满脑子都是夏威夷的阳光沙滩,热带风情。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很不幸的顶着两个黑眼圈,与她身边精神奕奕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晚睁眼看着他,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颓然的低下头。
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冷濯勾唇笑了笑,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下,催促道:“动作快点,要我亲自动手吗?”
“不要!”屁股上被他狠拍一下,莫晚立刻打起精神,开始洗漱整理。
刚刚指尖滑过她的臀,掌心下饱满的弹性,让他眯了眯眼,真想将她按在怀里,蹂躏一顿。不过考虑到班机,他便及时打住那个念头。
冷濯眼角扫过她的脸,笑着转身走出去,他嘴角微扬,眼底的光芒邪恶起来。急什么,反正单独出门,孤男寡女的,她就是想跑,都没有地方跑!
莫晚整理好自己,又将事先打包的行李找出来,提着走下楼。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那个小旅行包,嘴角抽了抽,道:“你打算带着这个东西出门?”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莫晚打开拉链,再度检查了下里面的东西,而后很自然的回答,“是,有什么问题吗?”
冷濯瞬间黑了脸,好看的剑眉蹙起,他皱眉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立刻有人送来很多东西。
望着沙发上玲琅满目的衣服,护肤用品,内衣裤,莫晚狠狠倒吸了口气,她正要开口拒绝,可身边的男人已经发话,“都准备好!”
佣人听到他的指令,即刻将行李箱打开,把那些东西一样样放进去,麻利的收拾好。
莫晚来不及抗议,已经被男人拉起来,带着她坐上车,直奔机场。
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冷濯并没有大肆铺张,只是按照常规,预订机票。因为需要旅途的舒适度,他还是让人订购了头等舱的位置。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莫晚跟着他踏上飞机,说实话,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心里难免紧张。想到电视新闻里看到的坠机事件,她有些害怕。
飞机起飞的时候,莫晚双手紧紧抓住扶手,脸色发白,全身的神经也紧绷。
身边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忐忑,笑着伸出手,牢牢扣紧她的五指,与她十指交扣。
随着耳边的胀痛感慢慢好转,莫晚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下来,手指被他窝在掌心,让她紧张不安的心情也随之放松。
望着窗外漂浮的朵朵白云,莫晚有种飞翔的感觉,她好奇的张望,渐渐忘记先前的焦虑。在飞机上用了午饭,她强撑的精神松弛下来。
将脑袋靠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莫晚眼皮发酸,很快就闭上眼睛,沉沉睡熟。
等到她睡熟后,冷濯才将座椅打开,让她舒服的躺好,而后又拿出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许久他才收回目光。低头,望着身边沉睡的人儿,他轻轻抬起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眼里的神色情不自禁的温柔下来。
飞机平稳的前行,承载着他们,即将去到那个太平洋最大的岛屿,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