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是很寒冷,莫晚特意买了些排骨,想要煮排骨汤。将排骨清理干净,她拿出砂锅,小火慢炖,满屋子飘着的都是香气。
将鱼收拾干净,放到蒸锅里去蒸,里面加上葱丝姜丝,调味酱油,十几分钟后,鲜美可口的清蒸鱼就能做好。
莫晚动作很麻利,井井有条的忙碌着,对于做饭,她并没有刻意的去学过,也没有人教她。她不过是自己摸索着,这些年下来,竟也做的一手好菜。
将青菜洗干净,切好,只等着鱼蒸好,她便能下锅炒菜。砂锅里的排骨汤冒着小泡,她掀开盖子闻了闻,扑鼻的香气让人饥肠辘辘。
冷濯从书房出来,习惯的先去浴室洗澡,等他换好衣服下楼,满屋子飘着的都是饭香。闻到这股熟悉的气味,让他眉眼舒缓,嘴角自然的涌起笑来。
迈步走到厨房外面,冷濯依着门框,定定望着她的身影,眼底的神情柔和。
莫晚转头看到他,不禁愣了愣,而后笑道,“你饿了吧?马上开饭!”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听“刺啦”一声,带着水滴的嫩叶菜放进炒锅里,爆炒以后,飘出清新的香气。
将炒好的菜心装盘,莫晚将菜端上桌,随手拿出碗筷,将他拉到桌前坐下。
晚餐三菜一汤,清蒸桂鱼,宫保鸡丁,蒜蓉菜心,还有排骨汤。
冷濯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眼底动了动,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静看着她在身边忙碌。他的右手边依旧放着一碗汤,淡淡的香气,随着热气飘散开来。
抬手端起汤碗,冷濯喝了几口排骨汤,嘴角有种满足的笑容。那种满足感,直接延伸到他的心底深处,暖暖的,熨烫着他的心。
莫晚见他喝汤时舒服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她是个极为细心的人,也很会照顾人,将桂鱼的鱼刺剔除干净,她笑着将鱼夹到他的碗里,忽闪着眼睛,问他:“尝尝看,好吃吗?”
低头望着盘子里的鱼肉,冷濯心头闪过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勾结上下滚动了下,伸手夹起鱼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鱼肉很鲜嫩,带着清香的味道,入口的味道极佳,是他尝过的,最好的味道!
“好吃!”将嘴里的鱼肉咽下去,冷濯抬起头,定定望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坦诚说出心里的感觉。
听到他的称赞,莫晚也抿唇笑了笑,忙碌半天,见他吃的很香,她心里也很开心。两个人面对面对吃饭,食欲也能很好。
用过晚饭后,家里没有佣人伺候,所以莫晚只能自己洗碗,她将碗筷收拾好,放到水池里,加入洗洁精,开始洗碗。
冷濯在客厅看了看电视,却找不到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听着厨房的流水声,他站起身,走了进去。
莫晚正在刷碗,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男人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搂住他。
身后靠过来他炙热的胸膛,莫晚颤了颤,想要躲开,却被他抱的更紧。
眼见着挣脱不了,莫晚只能敛下心思,专心的刷碗,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努力忽略他带给她的异样感觉。
冷濯低下头,眼睛盯着她的脸看,橱柜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皮肤细嫩,近看之下,就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中布满淡青色的血管。
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她细嫩的肌肤让他脸色渐沉,伸手勒紧她的腰,将她抱上橱柜,而他倾身站在她的面前。
莫晚来不及回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到橱柜上,她手里还沾着洗洁精的白色泡沫,将他如此,急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而后将开关拧上。
“我们结婚多久了?”冷濯伸手箍住她的腰,健硕的身体站在她的双腿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被他这样一问,莫晚脑袋有些发懵,想了想后,如实道:“半年。”
冷濯抿着唇,好看的剑眉渐渐蹙起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问道:“这么久了,可你从来没有喊过我老公?”
莫晚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被呛了口气,咳嗽起来。她瞪大着眼睛,傻呆呆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喊老公?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个,今晚这是怎么了?!
望着她茫然的表情,冷濯脸色有些难看,眉头越蹙越高。
莫晚缓了口气,见他阴沉着脸,大脑开始运转,“我喊过了啊!上次在公司!”她清了清嗓子,很不自然的回答。她并没有说谎,上次在公司,她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是我老公!
不过男人显然对于她的说辞不满意,他皱起眉,口气渐冷:“那不算,你没对着我喊!”
耳边“嗡”的一声响,莫晚黑了脸,对于他的无赖很气恼。结婚这么久,他不也是莫晚的叫吗?为什么让她对着他喊老公?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呢!
“喊不喊?”男人厉目,语气带着惯有的霸道。
“不喊!”莫晚卯足一口气,很有骨气的盯着他,眼睛里的坚定告诉他,决不妥协。
不喊,坚决不喊!
冷濯望着她气恼的小脸,心头闪过一丝笑意,他紧绷着脸,低声问她:“不喊,嗯?”
抬头见他阴沉的脸色,莫晚丝毫动容也没有,用力的点点头,不肯退让!
男人眼底滑过一抹坏笑,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楼上卧室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眼见着被他抱起来,莫晚顿时大惊,她双腿一阵乱踢,奋起反抗。
冷濯根本不理会她的花拳绣腿,伸手将她抱住,一步步朝着卧室走进去,“你不喊,那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喊!”
力气上挣不过他,莫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抱回卧室,直接扔到那张大床上。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莫晚一惊,随着那股大力弹跳而起,她双脚着地,立刻蹿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
手指刚刚触上门把手,莫晚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听到身后响起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外面的灯我都关了,这栋别墅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你不害怕的话,那就拉开门跑吧!”
莫晚全身发抖的转过身,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她早把眼前这个邪恶的男人,千刀万剐!
冷濯满意的看着她煞白的脸,悠闲的迈着步子,走到她的身前,轻轻伸出手,拉着她走到床边,他轻轻推了下,倾身倒下去,将她压在身下。
“我们继续上次的游戏。”男人将她按倒在床上,双腿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的眼神邪恶的扫过她的身体,薄唇轻启,“我数三声,每数一声,你的衣服就少一件!如果你一直都不开口,后果你清楚的,嗯?!”
莫晚瞬间瞪大了双眸,望着他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她心口剧烈的欺负着,那阵阵怒火,燃烧着她的心。
混蛋,臭混蛋,他又来这个,变态!
见她负气的咬紧牙关,冷濯丝毫也没有动怒,他脸色温柔,声音低沉磁性,“1……”他轻数出声,见她不开口,得意的伸手将她的上衣脱下来。
“2……”男人语气平静,见她依旧坚持,再次伸手,将她的牛仔裤褪下。
莫晚头皮一阵发麻,她身上一共就两件衣服,如今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
“还是不张嘴?”男人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那我不客气喽!”随着他的手指上移,轻轻抚上她的心口。
“3……”男人眼底的笑容暧昧,那张俊脸更是该死的迷人眩目。
莫晚感觉出他的手指伸到胸前,再也坚持不住,她咬了咬唇,低声喃喃:“老公。”
冷濯手指微微顿住,挑眉看着她,嘴角轻扬,“听不到,不算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灵活的手指伸向她的胸衣暗扣。
“老公……”
静谧的空间里,倏然溢出一声娇嗔,柔柔的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心头大震,低头望着躺在身下的人,心口涌起一阵悸动。
莫晚仰头望着她,乌黑的翦瞳清澈见底,她很无辜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隐约浮着一层水光。
这声老公,她喊的太憋屈,太丢脸!
冷濯俯下身,将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展开笑容。他低下头,将俊脸磨蹭在她的颈间,笑道:“真乖!”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磁性,莫晚努力忽视心里的异样感觉,含怒的伸出手,使劲推了推他,“我喊了,你让我起来!”
她身上只有内衣裤,什么都没穿,这样和他紧贴着躺在一起,太折磨人了!
“不行!”冷濯倾身压住她,俊脸显出难耐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能让你起来?”
看着他眼底涌起的火热,莫晚颤了颤,下意识的狡辩:“可我来那个啦……”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轻眯,看着她的眼神恶狠狠的,“还敢骗我?”
莫晚心虚,撅了撅嘴,却还是想要反抗,“我不管,你放开我,放开我!”想到被人扒光衣服逼着喊老公的屈辱,她心里有气,铁了心不让他如意。
虽然她的力气不大,可她身上只着内衣裤,在他身下这样扭来扭去,是个男人都会被她逼疯,绝对会霸王硬上弓!
莫晚眼见着他越来越暗沉的目光,心里有些害怕,挣扎的动作更加厉害。她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两腿修长的长腿也一直踹他,扭动着身子乱动!
“别动!”冷濯沙哑着嗓子,低低警告一声,她这样乱动,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整个下午被他调戏的愤怒,在此时俱都爆发出来,莫晚挺起心口,双眸染满怒火,“混蛋,你放开我!”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此时莫晚挺着心口往他眼前蹭过来,只把男人心底的那把火,彻底的勾动出来。
冷濯脸色一沉,伸手将她的内衣扯开,动作粗暴又急切。
身上最后遮掩的衣服被撕成碎片,莫晚惊慌失色,她来不及阻止,全身已经袒露。心头积压的悲愤一下子涌出来,她紧咬着唇,“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呜呜……”莫晚伸手捂着脸,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
冷濯被她忽然的哭声吓住,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皱眉盯着她,只见她捂着脸,哭的委屈极了。
“你是混蛋!”莫晚撇着嘴,红着眼睛瞪着他,“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眼看着她的眼泪“滴答”滚落,冷濯额头开始冒汗,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而且在他面前,莫晚很少哭的,就算以前被他折磨的时候,也很少看到她流眼泪。
他身下那具娇躯什么都没穿,此时她柔嫩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身体,一个钢,一个柔,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冲撞,让他苦苦忍耐。
重重叹了口气,冷濯俊脸沉了沉,薄唇轻吻在她的眼角,温柔的将她的泪水吸允干净。
“……”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萦绕在耳边,让莫晚惊呆住,连带着眼泪都止住。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口咚咚乱跳,她出现幻听了吗?怎么会听到他喊,……
看着她惊讶的目光,冷濯温柔的笑了笑,他低下头,将薄唇覆在她的唇边,一下下轻吻,声音呢喃:“,我要你!”
他火热的手指轻抚游走,抚摸着她颤栗的肌肤,让他满足的轻笑起来。
莫晚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回不过神来,傻傻的停止一切动作,任由男人随心所欲的摆弄!
直到身体交融在一起,莫晚才回过神来,她定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心口涌起无数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那些辩不明的情愫,最终都汇成一种淡淡的甜蜜,缠绕在心间。
——
昏睡之前,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低喃,轻轻的,却又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新年这几天,医院里来往的病人并不算多。霍绍晴拿着保温桶,神情悲伤的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人双眸紧闭,完全也没有要清醒的痕迹。
“爸!”霍绍晴走到床前,伸手扶着霍霆的肩膀,沉声道:“您吃点东西吧!”
霍霆脸色不好,很憔悴,此时看到女儿来,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盯着病床上的人。
自从将父亲保释出来,他就一直呆在医院,守护着母亲。霍绍晴眼眶发红,心里特别难受,她不知道霍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幸!
“你先回去吧!”霍霆坐在椅子里,目光沉静。
知晓父亲的脾气,霍绍晴也不能在多说什么,将她保温桶放在桌上,叮嘱道:“您记得吃饭,晚上我来换您!”
“好!”霍霆抬头看看女儿,终于笑了笑。
再度看了看昏迷的母亲,霍绍晴眼眶泛酸,急忙转身走出病房,生怕惹父亲难过。母亲忽然服药自杀,这让全家人都很不解。最近家里的事情很乱,她从绍南的嘴里也隐约知道些什么,她想不通冷濯和霍家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处处为难他们?!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霍绍晴心底怅然,她失魂落魄的迈步往外面走,眼底忽然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霍绍晴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过去,可看到的那抹身影,依旧是她熟悉的,熟悉到她肯定不会认错。
快步朝着前方跑过去,霍绍晴紧追着那道身影不放,直到医院大门外,她才大声喊道:“司妤!”
前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后,缓缓停住脚步,在那人迟疑的片刻,霍绍晴大步跑上前,等她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后,双眸一阵收缩。
霍绍晴呆傻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许久后才颤抖的说道:“司妤,真的是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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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人家华丽丽的万更,还要霸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