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股这个名称倒是很形象啊。”赵亮也笑着说，不过被江啸天这样一形容，赵亮买银行股的兴趣就不大了，毕竟谁也不想在年轻的时候，就过上暮气沉沉的生活。

他再去翻翻涨幅榜前列的股票，随便选了几个，问江啸天的意见。时间就在两个人的交流中悄然流逝，到了中午，赵亮点外卖吃完，又看见江啸天飘在窗外看外面风景了。

赵亮这几天发现江啸天很喜欢飘在窗口看外面，一看就是很久，单看他的背影，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受到的心理冲击太大，所以江啸天需要时间消化吧。

赵亮这样想着，轻声和江啸天说：“啸天哥，你要是想出去散散心，那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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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反正现在江啸天活动范围扩大了，可以在自己五十米范围内活动了，也就相当于半个小区都能去了。

“不了。其实前几天你休息的时候，我都已经出去看过了。”

江啸天一指对面的楼房，那是幢距离赵亮自己这幢才二十米间隔的六层房子。

“那房子里，一楼有对老夫妻，看上去是知识分子家庭。孩子出国了，只能在视频里和他们通话。老爷爷每天就在底楼的院子里，种种花。”

“二楼是像你一样，从外地来拼搏的年轻人，是个工程师，回家每天也在画图纸。”

“三楼倒是一个美女，不过是开了滤镜后的美女，白天睡觉，晚上网上直播，陪人唱歌聊天。”

“四楼空关着，没有人。五楼是三口之家，有个家庭主妇，丈夫好像是个销售经理，晚上夫妻两个人陪读小学的孩子背书。”

“六楼是个独居的老妇人，每天把自己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几个蔬菜，一碗饭，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赵亮听他说完，感慨地说：“没想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就有着很多不一样的人生。年轻人在拼搏，中年人在养家，老年人在度过人生最后一个阶段。”

“生生不息，就是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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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啸天说：“从前我忙着工作，也没空关心身边的人在忙什么，像大史这样的研究员，在公司那么久了，说实话我对他关心也是不够的。”

“对刘鑫，我也还把他当大学时代的那个温厚学长。却没有发现，随着工作的变化，他其实也在发生改变，变得那么物质，变得对梁天佑那么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