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佑涨红了脸,看着昔日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梁东,此刻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旁边还有很多人投来惊讶的眼光,也只能先把手松开了。
“三弟!你先进去给爸爸磕头吧。”
旁边过来一个年轻男子,正是梁天宁的丈夫启帆,他没有戴重孝,只是在腰间扎了根麻绳,代表自己是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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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帆平时也和梁天佑混得不错,和这个小舅子常常溜出去喝酒,所以梁天佑对他还算客气。
这时,又走来一个气质雍容的中年妇女,赵亮认出来就是那个元姐姐,她也轻声和梁天佑说了几句,把他拉开了。
梁天佑被这两个人半拖半拉地往礼堂里走,到了梁明照片前。有人放了一个垫子在地上,梁天佑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挺着脖子,站到梁天宁身边。
赵亮也不上去了,在礼堂摆放的几排椅子中,选了一张比较靠后的坐了下来。
江啸天郑重地飘到照片前,在那垫子被人拿走前,缓缓飘落在垫子上面,也磕了三个头,算是对自己的生父尽孝。
赵亮看着他半透明的身体,浮在垫子上,低头埋下去的样子,也是触景生情、替他难过。
江啸天磕完头,飘了回来,对赵亮说:“我们回去吧。”
赵亮点头,刚站起来,准备走,就看梁东快速地跑了进来,站到梁天佐的身边,跟他低头说了句话。
梁天佐想了想,说:“来者都是客,让他进来吧。”
梁东听完,点头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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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好奇心大盛,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难道是梁明以前的仇家吗?
只见又过了一会儿,电梯门一响,出来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人,一看居然是白云药业的执行董事周学亮。
赵亮没想到是他,毕竟两家公司还为了股权的事情,正在激烈交锋呢。
周学亮还带着人,抬着一个大花圈,放在了其他花圈旁边。来宾中有人不认识周学亮,但是一看花圈上挽联的落款,也知道是白云药业的人来了。
来宾们也很惊讶,议论道:“你看,两家不是竞争对手吗,怎么现在也来了?”
“在商言商,人死了,也收购不下去了吧。”
“我说呀,白云药业的周家还要谢谢梁董事长呢,不是梁董事长收购,白云药业的市值也不会涨那么高呀。”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周学亮缓缓走到了梁明照片前,郑重的鞠了三下躬,然后走到梁天佐和梁天宁面前,说:“我受家父的委托,前来送伯父最后一程,还请两位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