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妹,莫要打趣我。”见宁甯没上心,燕无寐一咬牙拔出琊袂剑,反手捅进胸膛,鲜血喷射而出,溅到地上的毯子。
“宁师妹,只要你能救稚妤,我这条命给你便是。”
宁甯:“………”
这人指定有什么大毛病,她都没说什么,自己捅自己一剑,还弄脏了她的毯子。
“燕师兄,你脑子跟猪一样,你小命没了,谁来保护虞稚妤?江堇郗?”宁甯随手抛出回春丹,准备明牌了,“他是亡国之子,来衍剑宗修得一身本领,其目的不用明说吧!”
她再添一把火,“燕师兄,你莫不是忘了,虞稚妤可还在师祖手里,那也是要命的。”
“你什么意思?”燕无寐血色尽失,额头汗涔涔的,跪行到宁甯眼前,染血的手不敢触碰她,满眼祈求得望着欲言又止的她。
宁甯静默不语。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说实话吧!”宁甯心虚地躲开燕无寐的视线,挠着发烫的耳朵,说道:“有一次,我撞见虞稚妤练功……那功法可不是好的,像是将她当做花泥,温养着什么东西。”
“你是没看见,每练完功法,虞稚妤就像被人吸干一样,恐怖的嘞!”
燕无寐无法想象,从小时候被娇养长大的稚妤,会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他猩红着眼,终是握住宁甯的裙摆,祈求说道:“宁师妹,你有所察觉,是不是证明你……”
“打住。”宁甯抬手制止燕无寐无用的猜想,接着说道:“能察觉是一方面,能解决就不一定了。”
燕无寐一动不动的跪坐在脚背上,攥紧手里的裙摆,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是他,是他没能保护好稚妤,要是…他能更强就好了。
看到燕无寐墨色眼眸染上血色,宁甯眼疾手快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直愣愣看着她。
宁甯搓着红肿的手掌,暗忖,他脸可真硬,打得自己痛死了。
“燕师兄,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儿入魔。”
燕无寐痴痴笑起来,“入魔有何不可?只要能获得力量,我就无惧……”
“啪。”
燕无寐脸上的巴掌印很是对称。
宁甯吹着肿起来的手,踹开燕无寐的手,看到裙角的血手印,心头狂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她深呼吸几次,咬牙球场说道:“燕师兄,要相信光,要相信自己。假设你入了魔,是想让虞稚妤手刃你呢?还是和你谈一场虐念情深?”
“是我鲁莽了。”
“还行,能知错就改。”宁甯掏出一份地舆图,放在燕无寐手里,说道:“虞稚妤暂时不会被人控制,如果你能找到画圈地点的所有信息,我或许能炼成破厄丹,那一切将迎刃而解。”
“多谢。”插着琊袂剑的燕无寐抱拳,从窗户离开,留下蜿蜒的血迹。
宁甯头大得揉着太阳穴,完了,她后悔了,也不知交给他去办,到底是福是祸。
“丫头,你就这么给出地舆图?不怕那小子反水吗?”
“祖宗,没看见他被我忽悠瘸了?再说了,那是临摹的,原版还在我手上,只有事关虞稚妤,他都不会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