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个“求”字,丘不来眼皮子一跳,说道:“小郎,我就是个生意人,大事可兜不住,你该去找伱大舅。”
陈晋笑了笑:“正是大舅让我来的。”
丘不来“哦”了声,问:“什么事”
陈晋当即把关于苏瑾的事说了。
以丘不来的灵通,相关消息早有耳闻,现在听着,也不觉得惊讶,沉吟片刻说了句:“事儿的确不大。”
闻言,陈晋心里更加坐实了外公家的不凡。就不知道二舅有没有练武,看样子,不大像。
是了,大舅练武当官,二舅经商做买卖,正代表着家族的两条发展路线。
丘不来又问:“什么时候送人出城”
“越快越好。”
“那就现在吧,商行正好有一批货物运送出城,人藏在行伍里头,可蒙混过关。”
“好,多谢二舅。”
陈晋躬身致谢。
丘不来瞧得一脸惊奇:这外甥是怎么啦以前可清高得很,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的,现在的态度竟如此恭谨有礼……
与二舅谈妥,陈晋立刻返回宅院接了苏瑾,让她坐上前来接应的马车。
马车跟随商队出城,选择的是西城门。皆因此面城门的守正校尉与丘不来颇有交情,据说是在同一個洞里打进过好几杆的连襟老铁。
果不其然,出城之时只询问几句,很快便放行了。
周铭遇刺,其实算不上太大的案子,人毕竟没有死嘛。而且凶手为苏家之女,对于苏孝文的遭遇,城内有不少人抱有同情。
只是周家有势,周父手里有权,这才能封锁城门。但这个封锁的程度自有讲究,不可能真得封闭住不许出入。况且两天过去了,衙门方面早有松懈。
顺利出城,陈晋带着苏瑾脱离商队,兜圈返回老丘庄。
听闻他回来了,胖墩丘宝儿立刻闪现而至:“表哥,烧鸡呢”
陈晋:“……”
只得老实回答:“我还没赚到钱,下次,下次一定有得吃。”
丘宝儿一脸幽怨:“表哥,你这次竟敢带女子回家,小姨姑知道的话,肯定会炸毛。”
陈晋问:“她不是得上课吗”
“那位老学究早被气跑了,总共只坚持了五天。”
说到这,丘宝儿长叹口气:“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人能教得小姨姑了。”
“是吗”
突然妩媚入骨的声音响起。
丘宝儿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竖,转过身去,毕恭毕敬地道:“小姨姑,我的意思是说你冰雪聪明,根本不需要人教。”
说着,脚底抹油,很麻利地溜之大吉,临出门时,还给陈晋投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丘不嫁来到陈晋面前,笑着问:“小郎,你带了女子回家,怎地不介绍一下好歹我也是长辈。”
陈晋就把苏瑾的身份说了。
丘不嫁立刻拉起苏瑾的手:“原来是苏家妹妹,我听说过你的事了,文弱女子为父报仇,痛快!你尽管在这里住下,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来之前,陈晋已经简要地介绍了庄上的情况,苏瑾连忙道:“多谢丘姐姐。”
两个女子竟一见如故,姐姐妹妹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陈晋见状,正中下怀。他个人的想法,并不愿意呆在老丘庄,各种事情不便,也没法赚钱。原本担心把苏瑾一个人留在庄上,会显得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现在好了,她与丘不嫁聊得来,两女年纪相仿,正好做个伴。
做了一番安排后,陈晋就要回城了。
苏瑾很是不舍,却也明白不是男女情长的时候。
丘不嫁娇笑道:“小郎,你放心地去。从此以后,苏家妹妹便是咱家的女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陈晋:“……”
背上书笈,老师的骨灰坛已经交给苏瑾了,就又装上一大摞书,要弄去卖。
这些书籍如今都是闲置吃灰,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的,不如拿去变现了。
出城无阻,回城更顺利,把书卖了后返回宅院,刚坐下一会儿,扑腾腾的响,一只黑色八哥快速飞来,落在枣树上,张口焦急地叫唤道:“救命!”
“书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