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出去,别人会不会说她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个问题一展开,本来心理强大如萧澜渊,也有些了退怯。
他看着傅昭宁,“找齐这些药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是不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到处搜罗药材,十年了都没有找齐。”
“有一些药材,我可以找替代的,有一些,我可以提炼出来。”傅昭宁察觉到他眼里的光有点暗下去了,抿了抿唇,“就算药材真的找不齐,我也能够抑制毒发,放心,你的命我一定能保住。”
萧澜渊又轻声笑了笑。
“我相信。”
她的医术是很好,他也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但有没有可能到那个时候,我起不来,站不了,走不动?有没有可能,我脸上的毒疤会更可怕,永远消除不了?”
他看着她,轻声问了出来。
那样的保住性命,她确实应该是可以做到的。无论如何让他活着,她的医术应该可以。
傅昭宁很想说些好听的话安抚他,让他安心。
但她的性格让她说不出很飘的安慰。
她抿了抿唇,很坦白地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她看来,能够保住性命就很好,保住性命就等于是争取了时间啊。
“以后再慢慢治再继续找药材,并不是说就一辈子没有机会。”
她这两天看到他的毒疤恶化,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计划,把毒先压制,或是逼到某处,牺牲别的,比如双腿,比如脸,但能够保住性命。
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刚才就正巧这么说到了这里,被他三言两语就给套出来了。
“宁宁。”
萧澜渊叫了她一声。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