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防默然无语,他自然知道摊役入亩的厉害之处,然而此法对朝堂好,对百姓有好处,唯独对百官和地主并无好处。</P>
“那依范太丞所言,老夫的心疾该如何医治?”吕大防问道。</P>
范正自信道:“吕大防所担心的无非是百官心生怨恨,朝堂不稳!既然如此,那就百官不用交税了,所有官员按照品级减免百亩到千亩不等的赋税。”</P>
“按照品级减免赋税?”吕大防心中一动,他知道官家变法之心迫切,摊役入亩必定推行,然而执行摊役入亩的乃是百官,摊役入亩利益受损的也是百官,百官又岂能愿意往自己身上割肉。</P>
如今官家退让一步,让官员按照品级减税,他也有台阶可下,官员亦大大减少怨言,至于受损的自然是地多的地主们,只要家中没有当官,自然没有多少话语权,等他们当官了,自己享受特权,自然再无怨言。</P>
“妙!此方甚妙,此方一出,老夫的心疾药到病除。”吕大防心情大悦道,如此一来,他既能顺从官家之意,赞同摊役入亩,又能给旧党官员一个交代。</P>
“如此一来,那就提前恭贺吕相了。”范正拱手道。</P>
吕大防感慨的看着范正道:“范太丞药到病除,范相公后继有人也!”</P>
吕大防的话看似矛盾,实则感慨万分,谁能想到范仲淹之孙竟然以医证道,这一次,摊役入亩、六十致仕之法,皆有医家的影子。</P>
“既然吕相公心疾已去,范某就不打扰了。”当下范正见目的达成,立即告辞道。</P>
范正走后!</P>
吕大防立即召见心腹御史杨畏商议此事。</P>
“减免百亩至千亩的赋税!”杨畏眉头一皱,他御史也不过是五品的官阶,按照品级来免除赋税,最多也不过免除几百亩的赋税而已,而他们家族的田地可不止这么一点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