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vip]
第705节第705章路难寻,见果欢愉渴饮
却说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众大早便起,听少公子昨日之令,去校场点兵出发,直击各自目标地。柳宗元原想随军,见兄长不远行,也只好打消了此念头,更不顾屁股疼痛,竟与四女斗起剑术来,权当娱乐。
刘进负了伤,他这人原本就话不多,如今一来,话就更少了。与兄长闲谈一阵,即请告辞,回屋歇着。公子莞尔一笑,目送着他离开,又瞥了宗元那边几眼,见他与几女玩得甚是融洽,摇了摇头,也回自个屋博览群书去。
柳文龙站一株桃树旁,瞧瞧那两个大的,又瞧瞧小的,磋叹一声,虎眉一动,即转身离开府邸,上街溜达。此老生意通全国,各地皆有数人,杭州这一带,也有他的店铺,只因程至不久,这城又逢战况,他不好叙旧,时下得空闲,正好会会老友。
话又说回来,那逍遥在木婉清的拉扯之下,不情不愿又走回了适才摘苹果的地方。入口极为隐秘,在两山兀起的中间,微有一线缝隙,青苔堆积,尖石藤曼。不过地下很齐整,少有杂草,料得此处定是有人常来。
那姑娘自小便在深山长大,于这些常识,自然清楚不过。此刻她正拉着人家从缝隙中挤过去,见了地面痕迹,笑道:“我就说嘛,这里一定住着人家。”逍遥故意问她:“你怎么知道?”木婉清解释:“俗话说,地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成路。你瞧这里和那里,周旁生满荆棘杂草,而这路却平平整整,这说明甚么?”话时玉手遥点。
逍遥又问:“这说明甚么?”木婉清笑道:“说明有人经常从这里过去呗,笨!”逍遥想笑,竟又不敢笑。
一入内里,只见满园飘香,是蔬果的味道,果如逍遥所说,这片苹果园栽种齐整,长得格外茂盛,硕果坠坠,拉得树木欲折。木婉清见了奇景,一把将个逍遥推开,跑过去大声呼叫:“妙啊,妙啊!”
逍遥步子一跄,不由自主往后退去数步,心道:“这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女人,性格如此多变。”抬起头瞥时,见那姑娘在地上转了一个圆圈,身子旋了回来,见她美目放光,一脸地欢喜,逍遥不由地好笑,朝她叫唤:“喂,木姑娘,你乐个啥?”
木婉清高兴地说道:“你看见没有,这里好多果子。”逍遥心道:“我又不是瞎子,果树长了满园,怎会看不见。”却听那姑娘说道:“若把这些果子都拿去变卖,你说,会赚多少钱?”逍遥一怔,怪问:“你们女人都这般市侩的么?”心想居然拿这些野果卖钱,亏此女想得出。
那姑娘俏皮一撇嘴:“才不是咧!”可以看出她很开心,难道世上女子都爱钱?这逍遥却哪里知道,此女近年住大理,见惯了梁萧为钱发愁,急切生产甚么物品卖钱,心想水果该是世人比较爱的,若能换钱,一定可以相助公子。
仲逍遥呆呆地瞧着木婉清的一举一动,看见她兴奋地爬上树去,将上头的果子一一摘下,掷至地上杂草丛里,而嘴里却咬住一个苹果待吃,不再说话,一脸欢喜之色。这逍遥纳闷,看了半响,突然来这么一句:“木姑娘,咱们出谷的路尚未找着,你便急于把鲜果摘下,就不怕坏了吗?”
木婉清一听,不觉“啊哟”一声大叫,嘴巴倏开,那个苹果很不幸地掉下地去。逍遥好笑道:“就算谷中气候怡然,果子不致腐坏,但如今你这般扔法,只怕早就被摔坏了。”木婉清又是“啊”的一声,才无措道:“是我考虑欠妥,那以阁下之见,姑娘我该当如何?”
逍遥轻轻一笑,说道:“你说呢?”话时双眉稍稍一扬,木婉清会意,即跳下树来,拍手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走,先去找路。”说时,她人已在树间转开,细心寻那出口。
仲逍遥不觉摇了摇头,问:“那你摘的这些果子呢?”姑娘身影已转老远,她的声音自一株矮树后传回:“你自己看着办吧!”逍遥身子一僵,面上似笑非笑,心道:“当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说不了,也悄悄跟上。
山谷极阔,二人转了几圈,总算走完,但除了石便是荆棘,四周好像都被封闭了,哪里有出谷之路来。寻至申牌时分,眼见走乏了,颇为泄气,又转回泉水那边,木婉清静坐一块巨石上歇脚,叹息:“这到底是甚么鬼地方,累死我也?”说时伸袖细擦脸颊。
夕阳斜射,染起一抹金黄,映在姑娘身上,她些许动作,全数倒影在水中,格外清晰。逍遥伫立一旁,瞧瞧水中的倒影,又看看真人,只觉特别有趣,心一动,说道:“木姑娘,走了半天路,你一定渴了吧?我去取些泉水给你喝。”
木婉清回首,微微一笑应:“好啊,谢谢你!”逍遥点头,即取来树叶洗干净,折成斗状,挑些清澈的泉水掏给她喝。姑娘接过,又称了一声谢,媚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樱唇少动,仰头便把那水喝干。
水线一入喉间,姑娘只觉一缕清爽甜至心间,格外舒服,不由赞道:“这水真甜!”逍遥听了,也是欢喜,说道:“还要吗?”木婉清摇头:“不了!咦,你要不也来一些。”
逍遥说好,又跑回泉边,以双手掬起一些先洗了一把脸,跟着骨碌喝了几口,长声赞:“真好……”喝字尚未出口,便听砰的一声响,似有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他不由扭头,却见那木婉清倒在乱石堆里,不觉慌了,急得撒腿奔过去,扳过姑娘的身子。
定睛一看,只见木婉清双目紧闭,面色带败,唇间带黑,分明乃中毒之状。逍遥暗惊:“她中毒了?”一探鼻息,这才松下口气:“还好,尚有救。”只是奇怪木婉清为何突然就中了毒,又惊:“难道是水?”可是自己也喝了,为何却没事?
又不敢笃定原因是否与那泉水有关,即提气运行一小周天,觉体内畅通无比,浑无一丝中毒之迹。不多想,又把个木婉清给扳放好,即运内力灌入其女体内,欲以自身真气把毒*出。
夜幕转瞬即下,他行了多时功,此女仍是毫无动静,急得他满身是汗把内力催加。不知过了多久,朝阳初上,烈日当空,又偏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