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洪缦云一听到警方问起曾云杉的巨资捐款问题,立刻就表示自己曾先后给过曾云杉差不多二十五万左右的资金用于慈善事业,“这孩子很缠人,如果你不答应,她就一直缠着你。”洪缦云。
但是无论洪缦云如何搪塞,田春达仍然认为曾云杉就是这个家的家贼,偷过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所以她是最有可能进入地下室偷画的人。从洪缦云透露的捐款数额可以看出,洪缦云对曾云杉的行径一直是知道的,平时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挑明而已。但毕竟她没明曾云杉可以随意将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换钱,然后捐给慈善机构。所以曾云杉偷画,还得暗中进校那么,试想如果她在地下室偷画时正好碰见舒文志会怎么样呢
曾云杉否认了她曾经认识舒文志的事实,她自己非常厌恶这个男人,那么一直在家里被她“欺负”的舒文志这次会不会趁机抓住她的把柄对她进行威胁呢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呢问题是擀面杖明显不是临时起意才去偷的,这是预谋。难道曾云杉早就知道舒文志会去地下室还是,她拿擀面杖,只是为了对付任何一个可能撞破她偷窃行径的人
田春达觉得最后那种猜想最有可能。曾云杉显然是个很好斗的人。擀面杖对她来,也许只是个防身武器,后来才成了杀饶凶器之一。
6
鸭旅社的女服务员是个年近四旬,脸型瘦长的中年妇女,她坐在柜台旁边的一张藤椅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无线电里播放的故事连载,一边低着头机械而有节奏地嗑着瓜子,直到伍东盛的耐克运动鞋出现在满地的瓜子壳边,她才猛然抬起头。
“住店啊”她随口问道,并快步奔到柜台后面,正襟危坐。现在,她跟伍东盛之间隔了一个柜台的距离。
伍东盛没答话,反而温和地问:“请问这里是鸭巷6号吗”
她皱起眉头,好像觉得受了戏弄。
“不是!”她生硬地回答。
伍东盛听出她想的是,不住店就滚,少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那么,门口那张‘要八乐请进’的牌子是什么意思”他才不在乎她的情绪,继续问道。
“就是,吃饭、唱歌、泡脚、耍牌……反正住陵就知道了,你到底住不住”
“原来是这个意思。”伍东盛点零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女服务员看,“你瞧瞧,这是不是你们这里”
周水拍的照片上有鸭旅社门口的那块“要八乐“广告,伍东盛经过一个晚上的研究,已经大致弄清所有照片之间的联系,他从中特别挑了一家旅社来证实他的猜想。因为这家旅社对周水来似乎有着特别的意义。
女服务员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这是谁拍的,是我们这里。”她。
“我的一个哥们,他向我介绍了你们,那个要八乐,让我也来试试。”伍东盛看出女服务员有意伸手过来拿照片,他连忙收了起来,他不想让她刚捏过瓜子的手去碰照片。
“你的哥们看来是个有心人哪,你住下来自然就知道了。”服务员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0度的大转变。她的脸就像解冻的猪肉那样变大变软了,伍东盛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