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伍东盛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了。
田春达一共见过曾云杉三次,每次她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有所不同。第一次盘问,她显得对舒文志的死漠不关心,对她母亲洪缦云的婚姻报以尖酸的挖苦,不时地嘲讽冷笑。第二次,她变成了通情达理的洪家三姐,谦恭有礼,时常微笑,为母亲的身体状况担忧。第三次,她像是一个斗士,每句话都充满理想和奉献精神,好像只要社会有需要,她随时愿意奉献她的所有金钱、器官乃至生命。
这一次呢田春达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立刻从她身上捕捉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许她还没决定今要扮演什么角色。
“曾云杉,你是在力宏猎头公司做办公室文员,是不是”田春达问道。
“是的。”她答得很快。
“除了在力宏猎头公司工作以外,我们知道你还参加了一些公益组织。”
“是的,那是我的兴趣和理想。”她的目光冷冰冰的。
“你是否曾经在西城区义工站担任心理辅导义工”
“是的。”她的不安加深了,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的爱人向冰就是你在区义工站工作时,义工站指派给你的心理辅导对象,是不是”田春达慢悠悠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在跟他沟通的过程中,帮助他,了解他的。他遭遇过失败,心理很脆弱,需要帮助,有时候也会很冲动,但是我相信他是不会杀饶……”她一对淡褐色眼珠左右滑动着。
她企图把话题引向她的丈夫,田春达决定不予理会。
“在去西城区义工站工作之前,你还在别的机构做过义工工作吗”
“没樱”她斩钉截铁地。
“你再好好想想。”
“的确没有了,上大学时,我只是参与过几次募集捐款罢了,这应该无可厚非吧。”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挑衅的光。
“据你的几个大学同学反应,大学时,你曾在网上建立过一个义工站,目标是帮助失业和失恋的人重建信心。这个义工站的名字疆手拉手’。”
“那又怎么样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被人揪住了尾巴,她很不高兴。
“是三年前。”田春达纠正道,接着他问,“你在洪缦云跟舒文志结婚前,是否认识舒文志”
“不认识。”
“我们在给你发帖的缺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田春达冷峻地盯着曾云杉的眼睛,“是舒文志的。他三年都没有换过手机号码。你如何解释这件事”
这个问题令她措手不及。
“当时……是有几个人跟我联系,但是我从来没迎…”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