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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典兄,你总说想出谋划策,我今天告诉你,”张韩挺直了胸膛转头看向他,“其实你能带路向导,就已经有半个军师之能了,此乃是地理之便!”
“我也不得不夸赞一句老马识途,不愧是自己家乡。”
这一路走来,得乡勇归附,有豪士接济,赠予酒水,且典韦的面子,居然还能值几十匹骏马。
如此看来,他天天三吹六哨的吹嘘自己是己吾的豪侠,这一趟也算找到显圣的机会了。
这些话典韦听得受用,一直“嘿嘿嘿”的笑着,他本身粗野,和张韩关系铁了之后很少得夸,彼此都是嘴上相互嫌弃,心里敬重。
难得今日先生居然说话这么好听,得反夸一句回去,他正色抱拳道:“典某就算老马识途,也得多谢先生给俺草。”
“滚滚滚……”张韩脸一黑,嘴里一堆不客气的话立马就飙出来了,而且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呸!上哪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
……
己吾县城,城门自军屯之后便无力翻修,不算太过沉重厚实,而城墙也非是重镇该有的。
这个地方对于张邈来说略显尴尬,他本在陈留郡陈留城内,但去年曹操来占据己吾军屯之后,留下了六万多屯民,又引了附近几千流民到此居住,加上本地户籍里的几千户人家,让己吾得人丁极多。
从那时起,他又想到己吾县城来驻军坐镇,同时沿袭曹氏的惠民军屯令亲自理政。
根据张韩分析,其实张邈真正的想法是:曹操进入己吾,那么己吾已经是操的形状了。
我张某人等他走后,再驻于己吾,不断的扩充,以此将己吾又变成我的。
奈何,张邈的本钱不足,鞭长莫及。
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连高筑城墙、起瓮城、兵库等,都未能做到,城墙还不算高厚。
张韩在一路来的时候,就派遣了不少骑兵去打探消息,并且亲眼看到了一拨又一波的人往东郡方向去。
而且最后一波出城的只有几百人,两列队伍,连旗帜都没有,他当即反应过来是城里空虚!
张邈的兵几乎已经用光了!他们急于营救其主,不断派遣兵马前往接应,说明程昱的确在袭扰、鄄城没有被攻破。
纵观军,没有人比我李云——张伯常的位置更好了!
所以在夜里,兵马值守的时候,城门外忽然传来了骚乱,乌泱乌泱的人头趁着乌云遮月、大雨将至,在昏暗中摸着向前,一直到城门上火光照亮的范围才被发现。
倏一瞥见人影,城门上的兵士立即大喊,但也已经晚了,敲锣吹号的时候,典韦亲自带人冲锋,舍生忘死一般,等城门上箭雨绷射,才举盾缓速。
“喝!”
“哈!”
砰!砰!砰!
但也已经迅速通过到了城下,冲车在十几人合力之下,猛烈的撞击城门,厚木打造的大门摇摇欲坠,本就朽坏多年,门后根本抵挡不住。
在半柱香后,城下死伤堆积如山,城门却已破,撞开城门时,里面的人霍然杀出,堵住门下,典韦暴起而杀,浑身筋肉虬结,拾起地上的长矛掷出,身后亲信纷纷效仿,射翻前列,又持双戟大步狂奔,迎上人群右戟猛劈。
噗嗤一声,巨力稍受迟滞,便劈开一支断臂,眼前的数人在恐惧之中下意识后退,撞得身后队伍脚步大乱。
“杀!”
典韦一声爆喝,气势宛若狂暴,双眸怒视环顾,为身后将士提气,片刻后趁着前面开出了空当,根本没有任何迟疑,大步迈进再行狂砍,一时间双手铁戟挥似狂风,卷进了不知多少断肢,周遭之内莫敢近身。
城门洞下,守军不敢力敌阻挡,他们本能的感觉到恐惧,即便是用肉体去堆,也不够阻挡这猛汉的刚猛。
他的力气、体型,也都比常人高大,武艺更是粗中带细,看似狂乱的挥舞双戟,其实只是他的力大无比,随心所欲。
夸张的躯体有鬼神之感。
“守,守不住,要退走。”
“退于城内。”
“跑吧!”
砰砰……
沉闷而缓慢的撞击下,典韦找准机会撞开了立盾阻挡的人墙,且迅猛下劈,从人堆里艰难的迈出一步,打散了堆积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