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喃喃道“我擦,特意写信来骂我……”
典韦“……”
贾诩“……”
如果信中是骂人的话,让他不必回信倒是正常了,而且张韩片了他去广陵治理多年,到今年来甚至快把陈登忘记了。
骂几句好像又更合理。
……
陈矫在南临山留了两日,第三日就已打算先去见曹操。
张韩果没有食言,一路陪同,甚至因喜欢陈矫的言谈,以及几次夸赞过的忠诚厚道的品质,还让他一同共乘一车。
马车上。
两人闲聊时,陈矫也问起了此次去往广陵的援军之中,是否有名将在列。
“你若是问这个,倒是有几位,”张韩微虚着眼想了想,点头道“张辽算是其一,他打江东颇有心得,特别是以骑破阵,冲杀江东步卒,截断兵马战船分离之时的一类战役,极其擅长。”
“另,从汝南调去的三千兵马里,有一人名为许定,勇猛不如其弟,但如今威望倒是差不离,领兵作战战绩斐然,哦,许都尉的弟弟许仲康,如今在丞相府为统领、操训宿卫。”
“哦,那定是武力一流的悍将,”陈矫听闻自然也是肃然起敬,能在丞相府掌控整个衙署内外卫士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他一般吧,和我对半开……我也经常单败他,”张韩很是自然的说道。
“除却他们,再便是徐州的兵马,于禁、车胄均有大军驰援,匡琦城不必担心,”张韩自信的笑着,“我早年去皖城的时候,曾经看过那一条防线。”
“后来,我又听说了一些事情……”张韩说到这忽然停下,偷偷观察了陈矫的面色,他果然有些错愕,继而微微有不自然的苦笑。
张韩笑道“季弼,你乃是实在人,应当也知晓一些秘辛,我接下来的话,你只需回答是也不是就可。”
“元龙之叔父,陈瑀,便是死于孙策之手,是吧?”
陈矫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张韩又说道“当年扬州之事,太过急切,袁术在僭位篡汉之后,时局变化可谓非常迅速,可说日新月异,陈瑀欲联严白虎,趁着孙策领兵离开本部,而夺取其地,被去而复返的孙伯符击破。”
“由此,陈氏和孙氏有仇,荆州和孙氏,亦是有世仇。”
“原来如此,”陈矫忽然间抬头,脸有通明之悟色,感慨道“怪不得,怪不得君侯会刻意将太守一直放在广陵,以拒孙氏,也可了却其一桩心愿。”
“荆州、扬州、江东可相互钳制,若是再自广陵可威胁江东孙策,他将会在江东之地举步维艰。”
“不错,”张韩目光郑重了起来,“他写给我那封书信,的确是向我倒苦水,让我遵当初诺言,将他功绩上表,请天子赐封。”
“这没问题,但我依旧不想将他调任回许都来。”
“若是回来,意味着换防之后,防备江东或许有风险,而且陈元龙也少却了这扬名立万的机会,一旦遏制住孙氏的扩张发展,这份功绩会在之后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