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知道刘襄不日即将入住水寨后,红荷大声拒绝,急得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掉了下来。
刚刚失去父亲,此时的刘襄便是支撑红荷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把整间赌坊送给刘襄也绝无二话,只是坚决不允刘襄离开自己身边。
刘襄看着红荷流着泪,顿时心疼不已,忙把红荷拉着身前一番安慰,最后更是告诉红荷,若是红荷愿意,自是可以随着刘襄一起去水寨居住,自己还需要红河这样的奇女子保护呢,红荷这才破涕为笑。
“那……赌坊怎么办”
其实现在红荷的心,已经没有半点在赌坊上了,只不过这赌坊乃是先父所留,红荷需要一个理由,也需要一个借口。
“放心吧,我们经常回来看看便是,赌坊内都是咱们自己家的老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以后我们背靠水寨,岂会有人敢找我们的麻烦”
红荷自是连连答应,满心欢喜的去安排离去后的各种事宜。
看着红荷欢快的样子,刘襄靠在门框上,不由得失了神。
“怎么,内疚了”
沉默随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襄身后,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刘襄。
“……”刘襄也不答,自顾自的一个人靠在那发呆。
沉默随从驻足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去,快出门时,只听身后隐隐约约传来:
“事成之后,我要带她走……”
水寨中的环境远比众人想象的更加恶劣,水寨众人对刘襄这一伙“外来之人”愈发的排斥,在刘襄当日说了收权之言后,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位“孤臣”
不仅仅是大小统领对刘襄俱是横眉而对,连普通的兵众见了刘襄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最后更是连饭都没人给送来。
对此红荷自然是大发雷霆,却不是为了自己,眼看自己心目中第一等优秀之人,竟被这群腌渍货欺负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气急之下,红荷便想回赌坊调一些可用之人来照应刘襄,却被刘襄断然拒绝。
来到这水寨之后,刘襄也不急着做什么,每日尽是在水寨中游荡闲逛,与水寨众人众人结交攀谈,虽然往往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但刘襄仍每日乐此不疲,而那总瓢把子墨乌,也好似忘了刘襄这个人般,对其不管不问。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探查,还真被刘襄发现了这水寨中大大小小的毛病,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便是不和。
大寨主与普通寨主之间的矛盾,文武两位将军之间的矛盾,抑或是开拓派与保守派之间的矛盾,让刘襄不禁感慨,都说治大国若烹小鲜,这一个小小水寨便充斥着如此之多的矛盾,真不敢想若是治理一个国家,会有多少的操心事。
在刘襄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决定朝着文武将军下手,且不说文武之争向来是朝堂之间最大的矛盾,自己毕竟名义上还是归于文昌将军麾下,如此便也算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