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醒家走出来的时候，顾醒起身相送，里美停在门口，问他：</p>

“我听说，您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圣子小姐的踪迹？”</p>

“没错。”</p>

“想来，你们关系很不错？”</p>

“我们在奈良公寓地下室和怪诞轮回者那里同生共死过。”</p>

“据说，圣子小姐被怀疑是拔头魔女的真身？”</p>

“那是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p>

顾醒的语调异常冷静，</p>

“只能证明阴阳师和东都调查员的武断和不负责任。”</p>

里美再次察觉到，广川侦探那双秋水般的眼睛闪过一瞬动人心魄的悲伤暗芒。</p>

“我不大清楚内情，”</p>

里美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但全国的调查员都清楚，圣子小姐是无面导演的女朋友。”</p>

顾醒默声不语。</p>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p>

里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您找寻圣子小姐的时候，尽可能别激怒导演为好，他现在应该处于失控状态。”</p>

她说完，察觉到顾醒的嘴角抽了抽，但最终点了点头。</p>

“调查员是个危险的职业，”</p>

这是顾醒的临别赠言，“我认识的那些老朋友只剩蛙人和冬落健在——我的意思是，尽早转行为好。”</p>

……</p>

从涉谷公寓走出来的时候，蓝天白云，阳光正好。</p>

里美走到马路边，司机把车开了过来。</p>

她回头看向顾醒家的阳台，面带微笑。</p>

这次拜访收获巨大，不仅是奶奶，也不仅是顾醒家里几乎消失殆尽的女子气息——</p>

她还感受到了另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波动，仿佛跨越时空的束缚，向她摇摇挥手。</p>

“顾醒君啊，您和怪诞联盟是什么关系？奶奶的气息为何会在您家里？”</p>

钻进车门之后，汽车启动，她脑袋里还在想着，</p>

“您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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