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知道……我是有多么希望能有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
眼睛有点酸楚,我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按着踺子——可是奏出的竟然是俄罗斯名曲玛利诺之歌!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韩千洛呢
洗了澡吹干头发,我走出浴室,竟看到沈钦君已经倚在床边等我了。
他把眼镜放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台灯打得微亮。专注地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才意识到,貌似自己还不曾与他真正同床共枕过。
“你走错房间了吧”我冷冷地说。
“姚夕,过来。”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听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声,心下也的的确确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争执了。
我还怀着身子,他沈钦君就是再禽兽也不会随便动我的吧。
想到这,我走过去,从左侧爬到床上。只占半米的平方,距离他能多远有多远。
“我睡了。”
“你现在,已经这么讨厌我了”从眼前的墙壁投影上,我看到沈钦君的手在距离我身子有几厘米的落差上方,似乎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声音伴随那一点叹息,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
他侧了个身,揽住我的腰围。
我觉得有点热,伸手想推开。但是他整个人贴过来,这让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同意留下来了。
“姚夕,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谢谢,”我笑了一声:“我也越来越爱我自己了。”
还原了新婚当夜的那段对白,我差点笑出讽刺的眼泪。
沈钦君沉默了一会,反而越发肆无忌惮地向我靠了过来。呼吸仿佛要融进我的肌肤,身子也开始……
我恼火了,一脚踹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踹在哪儿了,反正他脸上的表情疼得是挺恍如隔世的。
“沈钦君!你还有完没完要干什么自己到洗手间去想办法!”
“……”
“我实话告诉你。我决定离开你,是因为当我不得不离开你的时候被迫意识到了,就算真的离开了你——生活也能过得很好。
这跟其他男人,没有关系。”
“姚夕,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钦君白着脸色,抱着被子起身看着我。
“闭嘴,你给我听明白了。我跟韩千洛什么都没有。
不是因为他才让我下定决心跟你离婚的,同样也不会因为现在他跟我闹了不愉快,你就有机可乘能让我回心转意!”
我觉得我真心是够绝的了,这么伶牙俐齿的技能,怎么就被冻结了十多年呢
沈钦君被我噎的半句话也说不出,还好这时候手机响了,稍微打断了他与我之间的终极尴尬。
我看到他接听的时候眉头稍微皱了皱。手机的扩音器貌似没有按下去,所以我能认出姚瑶的声音。
“哦,不了。”沈钦君说:“周末也算了。我祖父的寿宴,我要跟姚夕去买下礼物。”
“她是在我这……”
“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几句话就把姚瑶打发了
我瞪着眼睛看他,眸子里都是不可思议。
沈钦君垂下头,默默关了手机。然后撩起被子,往我身上多盖了几寸:“睡吧,明天我们去一下光明商厦,那边有个酒品会。据说会限量发行我爷爷一直心仪的珍藏版legacy-by-angostura。”
说起限量版发行,我跳跃的思维再一次落到了沈钦君车子上的那两枚耳钉上。
“问你啊,”我深吸一口气:“上回在你车上捡到的粉钻耳钉,真的不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