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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姚瑶,真奇怪,今天这种时候她不是更应该留在蒋怀秀身边么总不可能是色誘那个什么银行行长的,滚床单滚到忘记时间了吧。
姚忠祥先生的代理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叫朱鸣鹤,在律师界也算有点小名气。
面相倒是挺忠厚的。但是他跟我爸合作了好多年——所以我觉得,如果我爸的遗书上提到的那些值得忏悔的‘犯错’是真实发生的,那这个家伙多半有军师的成分吧
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抽空跟他谈谈。
此时韩千洛扶着着我坐在蒋怀秀对面的沙发上,气氛就像对弈的楚河汉界。
她脸色蜡黄蜡黄的,右眼上蒙着厚厚的纱布,把整个脑袋缠得如斗大。
看起来不大像失明,倒像是肢端肥大症……总之好人受什么样的伤都会让人同情,坏人状况再惨都会觉得搞笑。恩,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看望一下我们的肖大总监了。
接着我注意到蒋怀秀左右两侧的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姓姚的。一个是我父亲的表弟,另外两个是他的儿女。
他们之所以会从国外过来,因为在我爸之前的遗嘱里也有留下一部分资产提到了他们。
韩千洛没有入座,他立在我身后,手臂上搭放着我的空调衣。整个人站得笔直,始终面带着管家样的优雅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即便我们不需要彼此碰触——萦绕在我们之间的空气都能充满安全感。
朱鸣鹤律师轻咳两声,分别为我们介绍了身边的一男一女。一个是资深的公证处官员,一个是他的助手记录员。
严肃的气氛,谨慎的格局,让我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各位,相信姚老先生的遗嘱,你们之前已经详细研究过了。”朱鸣鹤终于开口入正题:“姚老先生名下的个人财产包括并不仅限于不动产,流动资金,股权债券以及部分车船动产,已经一一作了分配。
首先,他的个人账户内的流动现金以及非股票类债券等理财产品,折价后共计0万美金。这其中一半留给其原配夫人蒋怀秀,另外一半根据遗嘱之前的公示,用作给第三代子孙的教育经费。
大女儿姚瑶在一年前车祸中过世,因此,当二女儿姚夕生下后代,且抚养至接受教育的年龄方可启动这笔基金。不作为蒋怀秀女士对亡故女儿的当然继承。”
这一条遗嘱在当初设立的时候就有过争议,万一两个女儿都没孩子呢
当时的解释是,这笔钱会被转赠给福利部门兴办教育事业。
我觉得我爸虽然算不上什么慈善家,但是将自己的身后事安排的还算是挺正能量的。
这笔钱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对某些人来说也不过就是市中心地段的一套住宅而已,却能帮助很多很多需要的人。
我没什么异议,只是轻轻抚了下自己的小腹。蒋怀秀的脸色一直也没什么变化,因为至始至终就跟坨屎似的,还能难看到哪去
我还是蛮欣慰的,用心灵感应告诉肚子里的小东西,你外公留给你的这些钱足够你念到博士后了!
朱鸣鹤继续说:“姚老先生名下还有四处房产。一处海外庄园归身在该国的表弟姚宗毅所有。”
这个也是合理的,毕竟当年在国外购置这套庄园的时候姚宗毅也出过一部分资金合购,我爸立遗嘱的时候便决定将这一部分整个送给人家。其实扣了遗产税也差不多就该是人家得的。
然后朱鸣鹤接着说:“现在居住的这一处祖宅别墅,市值两千八百万左右,归原配夫人蒋怀秀所有。前提是,在姚夫人有生之年不得转卖出让抵押担保。”
我知道我爸这个人念旧,可能还是希望这个宅子保持原样吧。
我倒无所谓,这里本来就没有让我很留恋的回忆。倒是蒋怀秀,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又不能兑现,想必是难受的很。
而剩下的两处房产我们也早被公示过,是我父亲为我和姚瑶专门购置的两处独栋房,市值在三百万左右,但都是还在规划阶段的期房——砖头都没叠起来呢!据说要在后年年初才竣工。自然也是不能变现的了。
我不着急,首先我不缺房子其次我不缺钱。看了看身后的韩大财神,我觉得我这辈子总算活得有点自信了。
朱鸣鹤说了这么多,他不口渴我都渴,终于挨到最重要的部分了——我爸手里的股份问题!
什么钞票房子都是浮云,裸的股权才是钱生钱的硬货。
当然前提是沈钦君真的能把整个名扬带的蒸蒸日上,否则刚一认股就连吃n个跌停那也是够让人吐血的了。
名扬集团市价估值是七百亿还是八百亿的跟我没关系,只看实收资本这一百二十亿中,百分之三十是我父亲的。另外百分之三十表面是沈钦君的,但他爷爷沈良修尚且没有完全放权,所以家族的实际控股决策权还是在沈老爷子手里。
在我和姚瑶各自百分之十五的里,光遗产税就要扣掉百分之七八十。如果变现回购,还要计较一下高到没人性的转仓税金。所以满打满算到手不过八千万左右,这还是名扬股价的公允值。
谁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它是涨是跌啊
不过我觉得变现是不划算的,也只能买两台不同颜色的布加迪威龙跟韩千洛炫耀一下而已。还不如留在名扬看着它们作好作死。
但蒋怀秀的意思跟我好像正相反——她替姚瑶继承了这部分股份后,首先自己没什么精力也没什么本事在公司上翻起大浪。
而且公司左右没有她的人,万一被套进去了首当其害。
她虽然蠢,但还不至于那么蠢。
所以如果我是她,必然想着先把这些钱捞出来,然后带着仅剩的一只眼珠子出国隐居去。
看在还有三瓜俩枣的份上,兴许有国外那落魄的小鲜肉还愿意伺候她这个瞎眼老婆娘我擦,脑洞一开,我真是越想越不厚道了。
韩千洛推了推我的肩膀,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想什么呢,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咳咳,”我自知失态,赶紧端坐着收敛神情。抬头就看到蒋怀秀看我那个眼神,怎么好像……还有点不屑和得意
就在这时,朱鸣鹤将手里的文件一抽一换,板起了严肃的面孔:“各位,对自己应继承的那一份产权,可还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