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尽情的搜!”
白县令见叶桑依旧不相信自己,大声喊道。说完,他又指了指秦师爷。
“至于秦师爷做了什么,你完全可以说出来,但不要随便杀人,杀人是要坐牢的。”
叶桑闻言,又认真打量了那县令几眼,一身洗到发白的官服,脚上的鞋子因为长时间走路,磨平了一部分。
这县令,似乎是真的穷……
“文晟公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叶桑语气稍缓,淡声道。
“你是文晟公子介绍来的人?”
白县令看向叶桑的目光,瞬间又不一样了:“难道姑娘就是主人所说的,会带一个村子在此地定居的叶桑姑娘?”
白县令还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居然跟叶桑那封信的一模一样。
叶桑:“……”
这县令知道文晟公子可能作假,但是字迹以及她的名字……
这些东西,应该不是轻易能作假的。
“文晟公子身边还有什么人?”出于谨慎,叶桑又问。
“文晟公子身旁,常跟着周生尘。”
白县令说完,叶桑这才又信了几分。
她一脚将秦师爷踢到在地,将秦师爷用三倍价钱跟赵家村买地的事情说出。
接着,叶桑忍痛从商城拿出几幅字画以及几串珠宝。
“这东西就是从秦师爷屋子里搜出来的。至于这字画背后的冤案、”
叶桑顿了顿,冷声询问:“白县令,你不会因为秦师爷是你的小舅子,就手下留情吧!”
“我……”
白县令看了一眼叶桑,又仔细端详那几幅字画。
这几幅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秦师爷家中贫寒,断拿不出这样的东西。
而且叶桑姑娘是文晟公子的人,主人的人断不会坑骗他!
“叶桑姑娘既然要在思乐县的大荒镇落脚,刚好可以等着秦师爷的审讯结果。”
白县令一挥手,让身旁的两个人给秦师爷戴上手铐枷锁。
“好,那我暂且信你一次。”
叶桑将秦师爷松开,嫌弃的拍了拍手。
“叶桑姑娘,您既然是在登记买卖土地的,请跟我这边来。”
白县令说着,又将叶桑请到前院,把拟好的文书递给她。
叶桑仔细的看了一遍,出于谨慎,并没有直接签订。
白县令也知道这是因为叶桑对他的信任不够,他也不强求,将大荒镇那块的赋税告知了叶桑。
“现在是荒年,到处都在逃荒。为了让更多逃荒的人留在我们这里,前两年免赋税。
只有暂且田税是三十税一,也就是三十担粮食交一担粮食。
人头税小孩是三十文,大人是六十文。
还有徭役……”
白县令将细枝末叶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叶桑。
等叶桑回了大荒镇,将文书递给颜擎卢过目,确定没有问题后,又这件事同村子里的人一说。
“真的才这么点么?”
赵家村之前逃荒时,田税达到了二十税一,人头税更是大荒镇的两倍。
至于徭役,因为战争的原因,赵家村每家每户都出了男丁去当兵,压根也不是所谓的一年一个月。
“这么好,咱们要不就留下来吧?”
赵家村的人是十分欢喜。
他们现在只要熬过春天,等地里有收成,就可以恢复到之前那种安稳悠闲的小日子了。
“废话!肯定要留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