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让徐校尉致师。”
他下达了命令,让徐猛前去单挑,立即就有旗官发去旗令。
徐猛早已是等的饥渴难耐,看着对面的谢昌在耀武扬威,让他极为不爽,作为一名血勇之徒,他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张扬。
因此一见中军的旗令,他立即就跨上马背,手持长矛,出阵向着谢昌奔去。
“好教你这贼子知道,乃公姓徐名猛,关中人氏。”徐猛出阵后边催动坐骑冲刺,边对着谢昌叫嚣道:“今日你能死在我的矛下,当不虚此生。”
“好胆,犬辈还不速来领死。”谢昌同样叫嚣了起来,催动起座下马匹,向着徐猛冲刺而去。
双向而行的两人,很快相逢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花里花哨的刀矛交错往来,你一刀,我一矛的来往。
关中出身的徐猛,一眼就瞥见了谢昌的漏洞,只一交手,不过一合,他闪身躲过大刀,将长矛插进了谢昌的虬髯里,矛尖捅入了谢昌的脖颈处,而后手中发劲,略微搅动了一下长矛。
谢昌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神,但很快他的眼神失去了光采,变的晦涩无比,不再映射眼前五彩斑斓的世界。
以前仿佛用不完的力气,此刻正从他的身体里尽数抽走,大刀无力的从手里掉下,身体也跟随着大刀的掉下,砰的一声摔到了草地上。
徐猛看着谢昌倒地的尸体,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内心更是不屑:‘阿猫阿狗,也配和乃公争雄。’
关中地近凉州,虽然他的马战技术不如凉州人,但比起巴郡的这群宵小还是强上不少。
他驾马上前,牵起因为失去主人,呆站在原地的黑马,而后朝着叛军高举双手,挥舞着长矛,高喊嘲讽了一声。
刘璋军阵前的士卒见到徐猛这一武勇的表现,纷纷为他们校尉的骁勇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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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阵右翼,张二郎听着阵前传来的欢呼声,露出一抹笑意。
他昨夜托了一名相熟的屯长,将他这個书佐当做亲随,今日带到了战场上。
欢呼声愈来愈盛,犹如声浪一般在军阵中荡漾,张二郎不由转过头看向被他牵着的‘越隙’,他从《庄子知北游》中的‘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这一句中,给在成都市集购买的凉州白马取了个名字。
用‘越隙’二字时时警醒自己,人生苦短,有如白驹过隙,当早立功名。
越隙在擂鼓声和叫好声中,四蹄乱踏,发出粗重的呼吸,看上去是有些不安,但张二郎知道,越隙是从凉州来的战马,听到战鼓声,跃跃欲试的表现。
他顺着马首,轻轻安抚越隙躁动的心态,在它耳边轻轻说道:“会有机会的。”
这句话仿佛也是在对他自己说,眼下大战在即,机会肯定是有的,就看他怎么把握了。
在他的安抚下,越隙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人一马,静候起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