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年不屑的撇撇嘴:“祖师也画不穿亵衣的女子?”一边说,一边从随身荷包里拿出馒头烧鸡给罗坤师傅吃。霍大年还没有自己的随身储物法器,说是修行中人,其实和一个普通世俗中人委实相差无几。
罗师傅边吃边抖。霍大年心中叹息,就凭这样也完了,以后还怎么执笔作画。
罗坤师傅曾经也风光过,修为虽然不值得一提,却是流云宗丹青界的名流,毕竟修习这门术法的修士太少,万中无一。身为一介散修,也没什么资源助力,硬凭着个人喜好修炼到了炼气期八层境界,各中的甘苦一想可知。
霍大年是赤贫出身,父母早亡。因为打出生就在流云宗这块地界上,多少有点灵根,却摊上了这么一位师父。他本人身上的忧郁气质,除了娘胎里自带以外,就数罗师傅给他发扬光大了。那不但是他修行上的师父,还是精神上的领路人。
罗坤师傅闲暇时曾经对霍大年说过:“外面世界的其他门派,和流云宗这里大不一样。修士们御剑而行,门规严格,那才是名门大宗的做派。”
又眼放神采地小声说:“外面世界的女修仙子们,那才能够叫做流光溢彩,婀娜多姿。哪像咱们流云宗的女修,不仅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毫无美感可言,言语间更是粗鄙不堪。”霍大年现在对这句话将信将疑,如果诚如老师所言,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绘制门中这些粗鄙女子的香艳画作。
毫无疑问的是,罗坤说的这些话在这片地界上,属于惊世骇俗之言,要是传出去,那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可以立即执行流云宗门规将他就地伏诛,而不必再揍他了。
罗坤说完这些,听到外面一阵啰唣的声音传来,不由手脚抽搐了一下,叹道:“又来了。”
那正是一群修士以及薛若尘,后面跟着薛若霜。霍大年站起来想溜,被一伙人堵在屋子里,他实在是太过帅气醒目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溜走而不被发现。
霍大年还算有点小聪明,形势所迫之下立马出声道:“我是灵枢峰的弟子!”
进来的修士抠着下巴痣上的几根黑毛,狐疑的问道:“你是来要私藏画作的吧?”
霍大年心想,这些人真是要命,精力无限,怎么什么时候都能遇到。
当时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深层原因,流云宗的修士依附于各个脉系修炼,相互之间的交流并不多。罗坤固然把画作都交给了外院弟子,但信息差导致其他脉系的弟子还在往他家里跑。
传说他家里的香艳之作不止这么多,打一顿,他就交一张,这还了得?那年头搞一张这样的画作比搞灵石法器还难,更何况,外门弟子拿到那批画作之后,其他作品都在,那几张香艳之作却独独消失不见,不知道被谁顺走了,这岂不是更惹起无数人的念想。
霍大年被连推带搡赶到了院子里。罗坤师傅大哭:“我没有藏私了!你们上次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有个修士头目说:“听说你给外院弟子了不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罗师傅还没接话,皮索已经兜头劈脸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