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鼻子的大鼻子不屑的嗤了一声,认为霍大年想得太天真了,当前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了,薛大鼻子讲了一个不久前发生的事:攻打黑木崖的时候,有个两脉联盟的弟弟把双峰会的哥哥一剑刺穿了肚子。
亲兄弟之间尚且如此,那个姓铁的女修,她可能把林胖子也已经捅穿了。众人听得哆嗦起来。霍大年忽然想起了小林屠夫的娘,好像给他唠叨过和一家姓铁的有宿怨,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薛大鼻子又继续感慨抱怨说,现在局势很过分,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宗派的修士,打归打,怎么能下狠手处决俘虏,他都不太想再打下去了,反正五毒水瓶子也扔光了。
薛若尘一直没有说话,此时铁青着脸,咬着牙根一字字说:“总有见面的时候,我饶不了这个姓铁的娘们。”
薛若霜听见有敲门声,一边开门一边说:“都是你把小林搭进去的,还嘴硬,今天起,你们都不要再出门了。”
这时送信的修士一头栽了进来。薛若霜赶紧关门,掐人中,又拿出恢复气力的灵液来。送信修士连喝了三大口,喘气才算平稳,又张口要喝,薛大鼻子心疼地说:“他娘的,喝上瘾了,快点说正经事。”
送信的修士拿出小林屠夫写的信,信已经被他的汗水泡黏了,稍一展开就变成了纸浆。送信的只能结结巴巴地把过程大概说了一遍,他平时主修的是灵田种植,不擅长言辞,说话的内容絮絮叨叨的,都落在了林屠夫挨打的细节上。
小林屠夫怎样被踢到了墙角,脑袋上如何被套了灵米袋,一群人又如何用黑蟒索抽他,后来关在小屋里。因为记忆深刻,信使着重说了小林屠夫如何抠着鼻血,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叫薛若尘的名字。说到这里,信使嘴里啧啧有声的发出感叹,这个人一定欠小林屠夫不少钱,不然不会这么惦记。
薛若尘听得又怒又羞,还带有点恶心,要不是旁边有人,早就一弓柄砸过去了。
薛大鼻子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对霍大年说:“就是说,是这个姓铁的女修,指使灵米仓的修士抓了林胖子,然后要用他来换一个姓段的修士?”
霍大年笃定地点点头:“段填海,我见过这个人。”
薛大鼻子生气地说:“可是我他娘的又怎么知道,她那个倒霉的姘头被关在哪里?我他娘的又怎么能把他弄出来?弄出来了我他娘的又到哪儿去把林胖子换回来?”
送信的修士气喘匀了,接话说:“铁心兰说了,她不管这些,段填海要是少一个指头,她就剁下小林屠夫一根指头,段填海要是死了,她就把小林屠夫的尸体送给养尸峰。”
薛大鼻子毫不在意摊手说:“关我屁事!”
送信的修士也不生气:“那我回去告诉铁心兰,把卖肉的宰了。”说完站起来作势就要走,薛大鼻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众人一起上来劝他小声点。
薛若尘一声不吭穿好鞋子,背起摩罗弓说:“我知道俘虏关在什么地方。霍大年,你认得人,跟我走。送信的,你就先待在家里。”
说完又抬头对薛大鼻子:“爹,你去不去?”
薛大鼻子一边低头穿鞋一边嘟囔:“我去有屁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