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卖一千七百两白银还要五百两黄金,你疯了吧你!”
自家男人做了那么多年坑蒙拐骗的生意,也不敢这么狠要价格啊!
这小奶娃娃是不是穷疯了
张余氏哪里舍得花这个钱,扯住张荣的手就往外拽:“怕啥,不就是一个手印子么!肯定是你自己吓唬自己,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鬼!”
“真有鬼啊!”荷花池里面的手印的确是把张荣给吓坏了。
但一张符竟然要他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七百两,张荣还是不舍得啊。
“小仙姑,小道长,小祖宗啊,您是真神仙,就便宜点行不行啊”
媳妇儿没有亲眼见过元宝道长的能耐,但张荣是见过的。
况且,那鬼气森森的手印是抓在他脚腕子上的。
他怕死啊!
“啊哈”为了等这俩人来,元宝很晚都没有睡觉。
这会儿小哈欠已经接二连三打个不停,她有些不耐烦的朝二人比出一根小手指,坚定道:“说多少就是多少,一张符,可保你不被恶鬼缠身,愿意要你便拿钱给我,不愿意就算了。”
“你这就是讹人!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市侩!”张余氏是为了哄自家男人来的,别说是这么老多钱了,就算是花一两银子她都舍不得。
“老张,咱们走!明儿咱们去辟隐寺找慧觉师傅去!”张余氏扯过张荣的手臂就往外走。
后者还有那么点犹豫,不停的回头跟元宝商量着价格。
从一百两到五百两,可是小不点就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变。
根本没有一点要给他降价的样子。
最终,张荣夫妇两个还是咬着牙离开了苏府。
“元宝,既然你都说要救他了,为啥还要把这事儿要黄了啊”
苏俊亭不理解。
元宝说这个张荣命不该绝,所以愿意救他一命。
但是他按照元宝说的时间人来了,小不点却又要了个几乎是天价的价格把人要跑了。
对此,苏俊亭完全理解不了。
元宝歪着小脑袋解释道:“救他是因为他命不该绝,但这些钱是他之前骗人骗鬼所赚到的钱,如果他不吐出来,我也是不能救他的。”
“那他要是真的去辟隐寺找慧觉师傅呢”
“哼。”元宝奶声奶气道:“不可能,慧觉那个老秃驴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赚这个钱!”
一码归一码,张荣寿数确实没有到头,但是骗人所得的这么多钱如果他不愿意吐出来,也会折损他的阳寿。
更何况他身上的因果并不只有骗人这点事儿。
“今晚上不会再有人来啦,大哥哥关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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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你还真信那丫头片子说的话啊”
回去的路上,张余氏还是觉得离谱。
不过一张符而已,说破天咋也要不出那么吓人的高价来啊
咋一个小奶娃娃正当自己是什么活神仙了
张荣却是一脸严肃,半晌都没有怎么说话。
刚才他大概算计了一下,好像自己做这几年假道士,也就赚了这么多钱。
这小道长的意思是叫他全吐出来,才能救他
这数字说的也太准了些,该不会真的那么神吧……
“老婆子,咱家现在还有多少积蓄。”
张余氏扫了他一眼,嘟囔道:“哪还有多少了,钱都压在那事儿上呢,得过几天过了礼,刘员外他家才能把后头的钱给咱们啊。”
张荣两口子这么多年除了靠做假法事,卖廉价香烛赚钱以外,还一直在做着一门不可告人的生意。
那就是配阴婚。
十里八村所有配阴婚的路子几乎都是掐在张余氏手里的。
最近他们刚好接了个大活儿,邻村刘员外家的儿子去世了。
刘少爷活着的时候没有娶媳妇儿,死了以后刘员外怕儿子在底下没人陪伴没人照顾,所以花重金找到了张余氏,让她给自己儿子找一门好的阴婚。
酬劳十分可观。
张余氏最近都在忙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