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伯点头,岑二老爷心头沉了沉,“大伯,对您动手的人会是谁?”
这是官面上的事,令局长本不打算说,可想想,自家和侄女婿守望相助,还是通通气的好,便压低了声音,道“你想想,我挡了谁的路?”
自然是副局长了,岑二老爷暗叹了声。
他虽没从政,可也知道这里头的事,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那这人也忒毒了些,日后谁还敢同他相交?”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若是新来的正局长不是个有成算的,调来这,遇上这么位副手,肯定要完蛋。
令局长自然也想到了这些,看了眼纠结的侄女婿,叹道“我这一走,必定要调新人来,此后的局面怕是难看了。”
岑二老爷奇怪道“大伯,您要调走的事,没人知道吗?”
令局长摇头,“我本来不打算走的,所以,并没对外露风声。”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我已经同上头接洽过了,等我养好了伤,大概就得去省里了。”
“这么急?”岑二老爷傻眼。
“青岛这边的水越来越浑了,你若是没事,也赶紧回济南的好。”令局长语重心长地道。
大伯升官确实是好事,可就如此离开,好吗?
岑二老爷皱眉,没说离开青岛的话,只道“大伯的意思是,此次的事不提了?”
令局长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我这差不多没了一条命,岂能就此撩开手,那日后谁都能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了。”
见大伯并不就此罢休,岑二老爷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被人逼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与大伯日后的发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