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的事,犹如一道无解的题,烦人又累人。
陆六顺言语中对麦清平的失望,谁都听得出来。
听的丈夫的话,陆氏倒是对麦家的气少了些,叹道“谁家摊上这么个孩子,都不能省心,好在清和还算是懂事。”
想到麦清和,陆六顺没接这话,那孩子好是好,就是忒蔫了些,一点朝气也没有。
早前清平得用,也能撑起家业,清和这样也就算了。
如今清平算是毁了,老二就有些不入眼了,若是不掰一掰,麦家大房日后怕是要末落了。
夫妇俩个想到麦家的未来,就更是无奈,心情也渐渐平和了。
麦家妯娌来的事,夫妇俩个打算先瞒下,毕竟,这里头的事太多,不好叫家中所有人都跟着生气。
不过,陆氏虽有心瞒着女儿,可还是叫邵韵诗知道了。
就连在外头忙了几日,刚回来的罗丛柏,也从喜妹那气嘟嘟的话里听出了缘故。
生气自然是有的,内疚就更深了。
罗丛柏想着自己忙着革命,连和瞒姑的关系,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宣布,既气又愧。
他看着依然一副淡然模样的邵韵诗,唯有叹气。
两人这几日一直没见面,正一道坐在临窗的藤椅处,吹着小风,喝着凉茶,闲话家常。
邵韵诗见他不住地叹气,好笑地放下手里的活,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难道差事不顺利?还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