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桌上摆着用碗扣好的四个菜,还有一个酒壶,两个小酒盅。他洗了把脸,漱了,把盖菜的碗拿开,一个炖山鸡,一个炒鸡蛋,一个醋溜豆芽,还有一个凉拌白菜心;叶舟拿起筷子先吃了几口白菜心。
一个声音问,好吃吗
叶舟听出是苏瑶的声音,依稀还记得他刚回来的时候她来过,别的没了印象。叶舟往门口看去,苏瑶穿了一身白色衣裙,站在门口的月光里,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带了几分仙气,叶舟说:你是顺着月光从月亮上出溜下来的吗
苏瑶笑出声来,你看我穿白衣服好看吗说着还原地转了一圈,裙子的下摆旋了起来。
叶舟认真的上下打量着她,不像是看一个姑娘,更像是一个艺术爱好者欣赏一件上成的艺术品一样。
苏瑶陶醉在叶舟对她的欣赏中,她想他大概是忘记了晚上的事,昨晚的时候她希望他睡醒了就不记得了,可现在她又希望他记得。她说:你别只顾看,倒是说呀,到底好看不好看。
叶舟说:好看,但这像另外一个人,我还是觉的一身黑衣服手持马鞭的你更带劲。
苏瑶似乎不太爱听这话,悻悻地坐下,她对这身衣服也不太习惯,坐下后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动动这儿又抻一下那儿的,她说:昨天你亲我了,还抱了我。
叶舟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心想这不是另外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直白的提醒他这样的事,他说:好妹妹别闹,你知道的,人喝多了酒会忘事,所以才故意哄我的是不是
苏瑶说:我没哄你,你不广亲了我抱了我,还说了好多肉麻的话,其它的我就不好意思说了,说完给自己斟了一盅酒喝了。
叶舟从苏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中分不出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凭记忆那就更难了,他只记得她来过,其它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酒喝得太多,当时是看不出有多醉,过后却会丢失记忆,他什么都不想解释,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他连着喝了三盅酒,然后干脆对着酒壶喝起来。苏瑶把酒壶夺过去,说道:你干什么,只顾自己喝的痛快,我还要喝呢。你不用太过意不去,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去和你媳妇说。
你说什么
我就说你就和我好了,不和她好了,这还不简单。
叶舟心想和这个姑娘处事用常规的手段是行不通的,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本想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默认了,没想到她竟得寸进尺,干脆不管是她是胡编乱造,还是自己真做出了出格的事,还是说了不得体的话,就是来个死不认账。他说: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故意逗你的,我回来上床就睡着了,你纵是来过,我也是在睡着的情况下,你对我做了不规矩的事,这和我没有关系。
苏瑶习惯性的往腰里一摸,没摸到马鞭,她板着脸说,你想耍赖。
叶舟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敢作敢当,不做有违人伦之事,从不知道什么叫耍赖。
苏瑶见叶舟真动了气,态度又缓和了,马上换上另外一副模样和叶舟说话,干嘛这么急,我谁都不说不行吗
是我什么都没做,这一点你不要搞错,是的,我什么都没做,尽管我喝醉了酒会丢失部分记忆,但在醉的时候也不会丧失理智,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性格豪爽,只是有点刁蛮的姑娘,有心和你做朋友,没想到你却是一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一个可怕的女人。
苏瑶的心像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冰冷,她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在叶舟那里起了这么大的波澜,本想吓一吓他,看看他的反应,天呐,她被自己的小聪明弄巧成拙了,她一定要对自己给叶舟的印象进行补救,可不能让他以为她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豪爽、刁蛮是不会引起别人的烦感的,可怕,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就不同了。
苏瑶几乎带着哭腔央求道:哥哥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我不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别不和我做朋友好吗我不要求别的,仅做朋友就可以,可以吗
叶舟看到这个习惯手持马鞭,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竟双眼含泪的央求自己,他心软了,他见不得女孩子这个样子,他说:做朋友可以,不,他又多长了个心眼,咱们做兄妹吧,今天咱们结拜为兄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是更好。
此时的苏瑶已顾不了那么多,管它是朋友还是兄妹,只要他不翻脸就行,她连声答应:好啊,好啊。
叶舟和苏瑶磕了头,蒙了誓,结拜为异姓兄妹。
苏瑶心里好高兴,跪下磕头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想象出两个人穿着红衣服她盖着红盖头拜天地的情景。
结拜完后两个又回到桌旁坐下,苏瑶说:往后咱们就是兄妹了,也就没啥忌讳了,今天高兴,哥哥你陪我多喝几杯。
二人一直喝到晚上,苏瑶喝醉了,躺倒在叶舟的床上不肯走,还说呢,既然是兄妹有什么好忌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