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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孟合和几名贴身护卫去了乌氏府。
现在大秦行商所在的坊市最多的不是客人,而是乔装打扮的朝廷禁军和巴、乌氏两族护卫。嬴绛担心我在这出事,那两家更担心我在这里伤到……
到了乌氏府,除了等候在门口的乌氏牧,走进院子里,没有见到一个人。
我微微点头,内心暗道:‘这乌氏一族不愧是大家族,做事面面俱到,很清楚自己商人的地位。’
跟他没有客套,径直去了内院乌氏倮所在的院子。
进门乌氏倮已经换了一身黑色长袍,端坐在正堂一侧的榻上。
见我进门,连忙直起身体,在乌氏邻的搀扶下深深行了一礼:“臣见过陛下,请陛下恕罪,臣已无法起身站立。”
我上前一步,微笑道:“不必多礼,你身体不便,乌氏牧已经跟朕说了。”
乌氏倮只是比封君,虽然享有政治地位,可以称臣,但却没有实际的官职在身,至于他的儿子、孙子,亦没有继承这种地位的资格。
乌氏倮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谢陛下,陛下请坐。”
我点点头,走到上首位置坐下。
“朕即位后未曾特别关注过大秦行商,你身体抱恙,也未曾参加过朝会,朕以为你回了乌氏县。若不是乌氏牧告诉朕,还不知道你在咸阳。”
我其实想说还以为他死了……想了想,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说这种话不太礼貌,还是换种说法吧……
乌氏牧连忙躬身道:“陛下恕罪,是小人的过错,早该禀明陛下,只是怕这些许小事让陛下劳神。”
乌氏倮也歉意道:“此实乃乌氏之过也。”
我摆摆手,笑道:“无妨,乌氏识大体、顾大局,能为社稷考虑,朕心甚慰。”
乌氏倮闻言拱了拱手,随后抬眼看了一下乌氏邻,乌氏邻会意,立即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乌氏倮这才接着道:“陛下日理万机,臣便直言了。”
我点点头:“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