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还不放开黄老师,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半秃老男人一见到黄老师的处境,马上上前-步,指着向日大声喝道。
“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不是学校吗?”向日一把甩开手中的黄蕾,目光冷冷地转向已经抱着那个脸上被抓的男孩的那对男女身上,估计他们就是小男孩的父母了。
“知道这里是学校,还敢来这里闹事?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半秃老男人的措辞很严厉,又转向一侧在整理衣服的黄蕾,语气瞬时缓和下来:“黄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校长。”黄蕾感激地看了半秃老男人一眼,又有些后怕地瞥了眼向日,“不过这个学生家长真没教养,一来就说要帮孩子欺负回去,你们听听,这像什么话,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流氓的家长。”话里不无挑拨的意思。
那对正抱着儿子、看着儿子脸上被抓花了的男女顿时转头对向日怒目相向,其中那领结男上前一步,站到向日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了向日的鼻子上:“我说,你是怎么教你们的小孩的?看看把孩子抓成什么样了?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
“我怎么教孩子还用不着你来管吧?”向日将因为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而有些害怕的小女孩揽到自己身边,又一把将那胆敢把手指伸到自己面前的领结男的食指抓住,“轻轻”地揉捏了起来:“说起来,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教小孩的,这么小了就会抢同学的钱,你们到底是怎么教的?教他成为抢劫犯?”
领结男痛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的食指几乎被捏碎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大声呼痛,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而那个听到向日说话胸前佩花的女人忽地一把站了起来,似乎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异常,一脸气急而笑地瞪着向日:“你说我儿子抢钱?真是笑话!我们姓陈的还需要抢钱吗?你去问问,在北海市,不,就算是在全国全世界,我们陈家还需要去抢钱吗?是你们抢我们还差不多!”女人的话很张狂,也很没理智,但她边上的半秃老男人等一干人却是保持沉默没有说话,也不知是默认了还是不想得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狂女人。
“钱多不代表不会抢钱。而且,你们的钱真的很多吗?”向日松开那只已经被自己揉得变了形的手指,也不看那领结男疼得冒汗的脸,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问问你那个儿子,看他是不是真的没做过。”
“我儿子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佩花的女人满脸的怨气,不过见旁边的丈夫没接话,她也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转向儿子问道:“文文,你告诉妈妈,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没有。”小男孩躲着母亲的目光,下意识地低头否认。
“你都听到了?”佩花的女人显然极为相信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就算儿子真的做了那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偏帮自己的儿子。
“听到了,但我不信。”向日早从那男孩躲躲闪闪的目光中看出这小家伙做贼心虚,在父母面前当然会极力否认。
“这么说,你是不讲道理了?”其实在见到儿子那副心虚的表现,佩花的女人已经猜到些什么,心里气愤儿子不争气的同时,却也更心疼他脸上被抓出来的一条条伤痕。
“不讲道理的是谁你们应该清楚,我警告你们,如果这件事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希望你们别到时候后悔。”向日目中的寒光一闪,既然已经决定让邹家在北海除名,那也不介意再顺带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