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立马白眼道:“说不嫁给你还这么开心?”
“小姑娘啊,等你长大了我未必会老。有没有听说过,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还有十年总归该长大了吧?”
“这样啊,那过二十年呢?”
“男人四十一枝花!”
“呸,那过三十年呢?”
“男人五十了还是一枝花。”
“叔叔你的脸皮好厚啊!”
“叫哥哥,我没那么老!”
“就不,叔叔叔叔叔叔叔!”
陈天泽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天色大亮,那小姑娘站起身子来,笑嘻嘻道:“我得回去了,叔叔你就自己坐着玩吧!”
陈天泽摆摆手,示意不送。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只不过刚刚走出几步,那姑娘便回过头来,笑眯眯道:“叔叔,我叫心怡,有空了可以去帝都找我玩啊。”
陈天泽笑着摆摆手,没放在心上。所谓萍水相逢只是擦肩而过,真能第二次遇到的概率那也太低了。
独自坐在石凳上许久之后,陈天泽低头摸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唉声叹气起来,连个早餐都没有啊,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呀。
坐在石凳唉声叹气了半天,想起刚刚那个离开的小姑娘,陈天泽不知不觉就突然想起来那个成天粘着自己的王丫头,一个月都没见了,估计小丫头都急坏了吧,不知道最近并州怎么样了,她作为王家的女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陈天泽突然想起来一个特别有趣的段子,大抵便是用来形容那些正在奋斗路上的年轻人,段子的内容就是说在一个懵懂无知的年纪遇到了心爱的人是一种悲哀,在一个无能为力的年纪偏偏遇上了一个想要白头终老的人是一种遗憾。在一个历经沧桑的年纪偏偏遇上了放荡不羁的恋人是一种无奈。爱上一匹野马,可惜我的家里没有草原的悲哀大抵如此。当然了,这种悲哀无奈遗憾注定会早就日后的倍加珍重。
脚步声再度响起,陈天泽愣了一下,莫不是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
转过头,陈天泽不禁呆滞当场。
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满脸泪痕的扑向自己,一把将陈天泽紧紧抱住,抽泣道:“天泽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念卿卿即来。
陈天泽伸手狠狠的抱住了王丫头柔软的腰部,任由王丫头在自己的怀中嚎啕大哭。
许久,止住泪水的王初雪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陈天泽,哽咽道:“天泽哥哥,你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害怕找不到你。”
“我怕你就这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真的好怕。”
“你以后哪里都不要去了好不好?”
“我好想你,好担心你。”
听着王丫头的话语,陈天泽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酸楚。他何曾不想就此安稳,与心爱的人相依相守相顾相思,直到白头。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跨出了第一步,陈天泽注定无法退缩了。
所以,陈天泽只能沉默。
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噗!
血光飞溅。
还未回神的陈天泽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进地面之中,一道娇艳欲滴的血色花朵在空中绽放!
“不要啊!”
王初雪稚嫩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