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佣人跟管家都心里一惊，却谁也不敢走出房门。

半小时前，顾先生就吩咐过他们，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出房门一步。

“唔……”慕止念的头撞在沙发上，有片刻的眩晕，更多的是手刚刚被撕扯，膝盖又狠狠的磕到茶几的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亦城俯身上前，一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让慕止念与他对视，可另一只手却又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那双锐眸迸射出骇人冷芒，几乎就能将对方冻起来，盯得人心里发颤。

顾亦城满意的从慕止念眼中看到了惊慌两字，狭长的眸子拉开，弧度蛊惑而阴魅，咬牙彻齿的道：“想不到你还有脸提这个。”

慕止念想转过头，但无奈下巴被顾亦城紧紧捏住，动弹不得，只能是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幽幽的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推卸责任，做那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包括我的命？”顾亦城眯着眼，捏着慕止念下巴的手更是用力，硬要慕止念注视着他，不允许她逃避。

“你就这么恨我？让我倾家荡产，臭名昭著，再要我的命？”

这么多年了，这句话顾亦城在心里问了无数遍。

今天终于可以亲耳听到慕止念的回答。

他不允许慕止念有任何的回避。

尽管顾亦城知道，以慕止念对他的仇恨，她早就想要他死，巴不得他去死，但他还是要听慕止念亲口说出来。

他要看着她的眼睛，他要亲眼看着她绝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