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
程京妤:“!!!!!!!!”
她拢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整个人贴在了门上。
不死心地问:“我、我帮你脱、脱吗?”
傅砚辞似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太快了,没看清。
随即他一步步走到程京妤面前,拽过她一只手,推到池边:“不用对我装傻。”
不是程京妤装傻,是她真的没有预料到傅砚辞要来这么一招。
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意味着什么。
程京妤一个姑娘家,总不可能不懂。
即便她未经人事,但是程娇娇的活春宫她还是看过的。
似乎对于她慢吞吞的动作分外不满,傅砚辞干脆一只手拽住程京妤腰封的结扣,只消一用力,外衫便会自动解下来。
“等等等等等——”程京妤又羞又恼,此刻对傅砚辞的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你都是、都是如此欣赏姑娘脱衣服的吗?”
想想自己布置的暖泉居,自己恐怕都不是第一个来这的女人。
而且若是傅砚辞带回来的每一个,他都是这样对待的,那、那她早晚把这地方掘了!
唐未央来过没有?
玉珠来过没有?
还有别的程京妤没有见过的女人。
傅砚辞长成这样,京都垂涎他样貌的女人本就不就不少。
他勾勾手,岂不是能乐开怀了??
这一池的水,不就脏了?
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愤怒。
那么多人都脱过了,不差她一个。
她垂着脑袋,发狠般将自己的腰封带子扯落了,外衫落在铺满了白玉石的池边。
中衣就更简单了,只消将两边的扣子解开。
程京妤动作很快,身上只剩一件丝绸做的单薄里衣时,池边一阵暖气扑过来。
她打了个颤,后知后觉地冷。
可是犟着不肯认输,但是最后一件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再解就——
本就跟赤果无异了,那件丝绸的里衣只有两根肩带单薄地搭在肩上,下边的姣好身段一揽无疑。
细瘦的腰,纤长的颈,还有——
程京妤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胸前,一眼都不敢看傅砚辞:“还、还要做什么?”
她的自尊和骄傲在傅砚辞面前反正不剩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索性不在乎。
但是声音里细微的抖还是彰显了害怕,倔强的脾气看起来也是强撑的。
傅砚辞很慢地动了一下。
他抬了抬指尖,若是此刻程京妤抬头,就会发现他眼中淬了火。
“下去。”
声音干涩,发号施令变得僵硬,听起来更像是在戏耍人。
程京妤吸了一下鼻子,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负气地转身下台阶去了。
小汤泉的池水可以及腰,台阶铺的也是玉石。
这些都是程京妤当初命工匠去寻的,随不至于价值连城,却也颇为富贵了。
不算上好的玉石,但是赤脚踩在上头,冰冰凉的。
她带着气一步步迈入池水,暖泉里飘来的硫磺味淡淡的。
那只伤腿被热水一泡,竟然舒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