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自往外走,表情闪躲,不太能接受自己此刻的丢人现状一般。
傅砚辞一直等她走出视线,这才收回目光,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现场只剩下两个人,聂文勋难得收起玩笑,变得有些严肃:“你刚刚做什么呢?”
“指什么?对程京妤?”
聂文勋知道傅砚辞做事有时候有点疯,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方才会无意撞见下人抬着唐未央的尸体。
说不震动是假的。
新婚夜,新娘死了,还是死在傅砚辞母亲的牌位前。
他很难不怀疑傅砚辞是疯了。
“唐未央不是一直是你跟大靖皇族之间的一块遮羞布么?现在把她弄死了,皇后和太子会放过你?”
傅砚辞无所谓的态度:“那大家就摊开斗。”
“你之前说自己不那么快回大靖,现在是改变主意了?”
“没有,”傅砚辞冷冷一笑:“我只是看不得傅砚墨和唐未央快活而已。”
他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聂文勋有些生气:“阿辞,可是婚姻不是儿戏,唐未央弄死就弄死了,你偏偏要用一场婚礼来喜事丧办,你是不是——”
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口,但他隐约担忧。
方才程京妤哭过,他看得出来,杀一个人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有点怕,怕傅砚辞当真借着疯劲,玩弄和算计。
包括对程京妤。
“阿辞,你若是当真喜欢程京妤,那便好好对待,不要像唐未央那样。”
傅砚辞偏过头来,望着聂文勋有些松动的表情。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只有聂文勋能得他几分真心流露。
但是现在聂文勋口口声声提到程京妤。
他顿了顿,问:“那你呢,是为程京妤抱不平,还是想说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