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开始给程京妤那封萧圣高的亲笔信的时候,他就没有准备不管。
否则何必让李德全将东西拦下来。
“那你想算什么?”程玺当然不信:“当着我的面,跟我说你对京妤有情谊?”
傅砚辞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从没有被人逼迫直视内心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他骨子里的自负都只会让他觉得一切在掌控中。
但他更不可能再否认自己对程京妤不在意。
“但你昨夜让她伤心成那样,她少有哭的时候,昨夜在我怀里哭断肠,如果你在意,至少不能让她伤心吧?”
程玺质问他:“可你娶妻在前,暗地里搅弄皇帝中风在后,对京妤一定也说了难听话。”
“说你对她有情,连我都不信,她在西楚京都自己家都要受委屈成这样,我不可能相信你。”
程玺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令人无法反驳。
也许这位叱咤战场半生的男人从未跟人说过这么长的话,他向来是刀剑相向,武力征服的。
看得出来对程京妤这个女儿是真的在意非常。
傅砚辞说不出话来。
在人前少有的失言——因为程玺说的都是对的。
他说程京妤哭的很惨,那大抵是真的很委屈了。
“她的伤.....严重吗?”傅砚辞问了个与程玺的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
程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从自己方才那篇长篇大论之后,傅砚辞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
程玺虽然不是很懂傅砚辞这个人,但他又觉得,或许傅砚辞对程京妤也不完全是玩玩那么简单。
但总之,他还是不看好这位看似运筹帷幄的质子。
“我自会照顾好她,”程玺不想继续掰扯下去了:“今日来此,是想跟殿下说明白,昨夜宫里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当不知道,但是京妤,希望往后你们不要再见,毕竟你已经在准备回大靖,对吧?”
其实不难猜,傅砚辞在西楚暴露太多了,他若是没有后手,很容易招来他那两个皇兄的追杀。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回到那个泥潭里去。
大家各自一身黑,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
傅砚辞不知道在看哪,没说话。
但是从侧脸看来,他显得有些冷凝,叫人捉摸不透。
程玺没有多留,最后说:“程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将来你若是用的上,只管差使。”
除此之外,他没法承诺别的任何。
程玺前脚刚走,司珏匆匆回来。
他神色紧张,到了傅砚辞面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殿下.....”
傅砚辞勉强回过神,他不认为程玺刚刚的警告有用。
好像他说无需再见,他就真的见不到似的。
这世上还没人能在他面前如此笃定。
司珏端的一副小心翼翼:“公主她人,似乎不在侯府了,连同她身边的小丫头,还有那个夙乙。”
他们的人想去侯府打探消息,可是任凭怎么废力查探,发现程京妤的金玉苑竟然空空如也。
傅砚辞猛地看过去:“不见了?”
“是....我已经紧急叫人去查,查到昨夜侯府外多了十余辆马车,侯爷似乎——趁着夜色将公主送走了,这十余辆马车,要查起行踪来很难,也无法锁定公主究竟在哪辆车上。”
呦呦鹿鸣:双更!!
程侯(手拿一把月老的剪刀虎视眈眈):我不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