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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古怪地看她一眼,“先夫人又不是现夫人,公子没那么多喜欢可以分。”
观春茫然地眨眨眼,“不喜欢么?那为什么照顾她那么周到?”
“因为她是夫人,是公子的责任,公子重情重义,自然不会弃她于不顾,但……”
流烟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依稀能听到里面陆行越温柔的说话声。
“但什么?”观春着急地问。
她摇摇头,没说话。
但新夫人是不一样的,她能感觉到。
公子照顾先夫人的时候话很少,基本不说话,哪有哄人的时候?
陆行越挽起自己的袖子,起身打湿帕子,给沈岚岁擦了擦脸。
沈岚岁吸了吸鼻子,有些羞耻,想别开脸,却被陆行越不容拒绝地扳了回来。
她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哑声问:“我这样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被呛了一口,肚子也疼就把她委屈哭了,回去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从末世穿来的。
其实也不是疼的想哭,就是乱七八糟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她有些扛不住了。
想着又掉了两颗泪珠,沿着陆行越的指节滑了过去。
陆行越动作一顿,垂下眼帘,“想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哭反而是一种福气。”
他囫囵擦了一遍,把帕子放在一边,双手浸入了热水里。
泡了一会儿,他擦干手又坐了回来,掀开锦被把手伸了进去,低声道:“冒犯了。”
沈岚岁泪眼朦胧地看他一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感觉热乎乎的大手隔着中衣贴了上来。
她瞬间僵住了,小腹一沉,紧接着那只大手就画着圈地动了起来,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偏生陆行越面色如常,还问了句:“这样可以么?”
沈岚岁眼泪在眼眶边缘欲落不落,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让她不知所措。
她迟钝的回神,隔着被子一把按住了陆行越的手。
陆行越疑惑地看她,“不舒服?”
沈岚岁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捋清了思路,“不是……”
“那我继续。”陆行越另一只手捉住沈岚岁的手挪开,继续按了起来。
沈岚岁没拒绝,她出神地看着这个男人,仿佛又认识了他一次。
他垂着眼,长而密的睫毛落在眼下,看起来专注又温柔。
而那只手刚泡过热水,很热,不算柔软,但动作很轻,确实让她的肚子好受了些。
鼻子又开始发酸,沈岚岁赶紧别开脸。
脑中不断翻滚着她穿过来后的一幕幕。
她这人向来心大,不常回想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可生病的时候她的理智就旷工了,大脑一片混乱。
穿到古代,举目无亲,原主的亲人个个极品,婆婆公公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哥二哥也各怀鬼胎,刚睁眼还差点又死一次,处处被刁难,这个世界的很多条条框框她都无法越过去,又不得不接受。
她以为事情过去了,其实情绪还藏在心底,不断发酵,一朝爆发,难免控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沈岚岁的肚子没那么疼了,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她被子下的手摩挲了一会儿,握住了陆行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