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的方子,你们可要记清了,莫要抓错了药,另外,莫忘了我托你们告诉周兄的事。”夏仲的声音响起。
“老爷大恩,婢子们没齿难忘。”
知花和如意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夏仲的房门关上。
京灵郡主反而疑惑了。
知花和如意面带喜色欢喜的走到院外,忽听一声冷哼:“站住。”
“啊!”
两女吓了一跳,她们面前一花就出现了一道身影,待看清那道身影,两女当即惶恐低头行礼:“婢子见过郡主。”
“你们刚刚在夏御医的房间里做了什么”京灵郡主开口,开口后才有些后悔。
她问这些干嘛
不过话已出口,当然收不回来。
两女也垂头对视一眼,才道:“看病。”
“看病”
“是,婢子们身体抱恙,得周大人恩宠,来请夏御医诊病。”
京灵郡主冷眉一挑,接着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略微一顿,才继续问道:
“那你们的病可看好了”
“夏御医果然神奇,都不用诊脉,一眼便看出婢子们的病症,也开了方子,说半月即可痊愈。”知花连道,说着眼神中满是崇拜。
她可以对任何一个男人露出各种神情,可这种神情,只有她真正崇拜感激一个人才会显露。
京灵郡主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了。
夏仲的医术越好,越证明夏仲不会看错,那说的她半年之内必死这话……
京灵郡主的脸色变化落在知花眼中,其准备再为夏仲说一些的好话就都咽到了肚子里。
“好了,你们去吧。”京灵郡主撂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去。
待的京灵郡主走远,知花和如意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京灵郡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来见夏御医的”
“不会吧,郡主什么身份,想见谁召见就可,夏御医还敢不去何须亲自来。”如意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郎情妾意,花前月下,旁人召见岂不好生无趣”知花笑道。
“郎情妾意你在说谁……啊,伱是说…不可能吧!”如意惊愕看向知花。
知花却拉着她的手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夏御医年轻才俊,郡主也是女人,怎么不能心动,不然以京灵郡主身份怎么会堵在这里问我们在房里做了什么”
如意茫然,是有些大房捉奸的味道。
“而且,我们说是诊病,郡主就露出笑容,可我刚刚才夸赞夏御医两句,郡主的脸色就变了,这不是吃醋是什么”知花幽幽道。
如意也信了七八分。
是啊,京灵郡主的神情不会说谎,难道郡主真的中意夏御医
啧啧,郡主,御医真是一段佳话。
风尘女子,最是喜欢追逐这些,那美好的爱情她们也向往,可惜,她们根本没资格去拥有,所以只能幻想。
两女一边聊着这郡主御医之间的八卦,一边朝着周浴院落走去。
接下来的两日,夏仲一边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一边照料着小世子的身体。
王府的伤药的确效果神奇,不到两日,他头上的伤和屁股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而小世子的寒气也控制住,彻底痊愈。南郡王一家子再度请夏仲吃了一席,这是谢恩席,席上小世子年纪虽小,却也连敬了夏仲三杯。
又是一个明媚白日。
夏仲父子三人终于离开了南郡王府,由周浴带着几个高手护送一块纯金匾额和万两黄金,一同回府了。
虽是光宗耀祖之事,可是夏仲毕竟原先地位放在哪里,夏家地位也放在那里,所以声势自然不可能大,再者,世子得病也不是好事,岂能张扬。
太张扬,那就于王府颜面有碍了。所以夏仲强烈要求轻车简从,王府更是满意。
夏家就在南郡城中,不过不同于南郡王府位于王庄,地位卓然,夏家是在城内,位于南城区。
整个南郡城四个城区,再加上周围的一些县庄,人口足有两百万,可想而知多么繁华。
此刻夏仲正和周浴坐在马车上谈笑着。
“延寿,我的资质用王舅的话说,只能算是下三等,只是我从小性子好强,又遇到了一位好师父,这才有如今成就。”周浴手里捏着一把象牙扇,笑道:“当然,这话我也就和你说,在外,我还是有天才之名的,哈哈。”
夏仲退回了他的姬妾,也带回了夏仲的话,周大哥舞姬的病我已经诊过,这事周大哥不愿外人得知,小弟明白,放心,此病好治。
这句话,意思很多,一,夏仲当他是真朋友,不收他姬妾,是正儿八经想交好。不然天天见面对方睡了你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交情。
二,他的意图夏仲已经了解,夏仲能治好他的伤!
得知此事,周浴哈哈大笑,认定了夏仲这个兄弟,加上伤势恢复有望,周浴那晚心情极佳,没少折腾如意和知花。
有那一回,现在周浴是真的把夏仲当成弟弟来对待了,不然夏仲问他资质如何,周浴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夏仲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暗道,幸好幸好,幸好没抓取这周浴的资质,不然后悔都来不及了。
下三等资质也太差了些,不过周浴还能名声鹊起博个天才之名,可见多么努力过了。
世上之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天资,说重要也重要,却不是限制一个人成就的最重要因素。
“周大哥能人所不能,前程定然远大。”夏仲笑道。
“哈哈,这就得托延寿老弟的福了。”周浴意有所指道。
夏仲微笑颔首。
周浴笑的更开怀。
夏仲心中则道。
看来这抓取资质最好的目标只能是京灵郡主身上了啊。
他们谈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氏医馆所在街巷。
可还没下车,就听一声怒喝传来:
“混账,尔敢!”
此行共有三辆马车,打头的是夏景堂,夏言慎两位所坐,第二辆是夏仲和周浴,最后一辆是黄金匾额押送人员。
此刻一听怒喝,夏仲和周浴都是神情一变,因为他们都听出,这是夏景堂老爷子的声音。
两者同时推开马车门钻出去,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过去,只见夏氏医馆外人影众多,而人群中,医馆的牌匾已经落在地上,正被一个灰衣青年踩在脚下,几个精壮汉子正拖拽着个女子欲要拖上一辆马车。
夏仲看到这一幕,顿时脑海中诸多记忆涌现,眼神更已重重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