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眉心,声音冷冷道:“赵世子,我这外甥女出言顶撞你,是她的不对。但你乃天潢贵胄,又是男子,编造些男女独处之事别人只觉你能耐,可曾有想过会对我外甥女产生什么影响?”
赵渊微闭着的眼眸睁开,手指顿了顿,突然轻笑一声。
他瞧着乔鸢飞垂在额边的秀发,语气听不出来情绪:“果然牙尖嘴利。二夫人,上京人人都知万安寺内有一竹林,除我赵渊外任何人不得进。怎得别人知道,就你外甥女不知道?至于你说的那些影响,恐怕你这外甥女求之不得吧?”
“你……”乔氏气得脸色发青。
气氛剑拔弩张,乔鸢飞将眼角泪珠擦掉,定定看了赵渊几眼。
在赵渊饶有兴趣看来时,她突然转身,朝着廊下柱子撞去,“不过是逼我去死罢了,成全你就是。”
“姑娘!”冬叶吓一大跳,连忙去拦。
可乔鸢飞动作很快,只是刹那间,人便倚着柱子无力滑落下来。
冬叶看着她额头鲜红淋漓,声音凄厉:“姑娘!”
谭帜谭芸惊住,连忙冲了上去。
乔氏却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赵渊倚在轮椅上的身子瞬间坐正,他盯着乔鸢飞脸上的血,神色晦暗难辨。
乔氏久久才回过神,她脚步慌乱的冲上台阶,将乔鸢飞搂在怀里,又忙叫婆子去请大夫。
见赵渊还看着,乔氏抬起头,双眼通红道:“赵渊,你今日逼死我外甥女,明日我便吊死在你们长青王府门口要个说法!”
她叫谭帜将人抱进屋子,又看着院内乌泱泱的官兵,大吼道:“滚!都给我滚!”
官兵们偷偷看向赵渊,见赵渊脸色难看,也没人敢说话。
直到乔氏将一盆水泼出来,赵渊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