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想,自是该生气的。
永亭侯是老勋贵,刺杀一事非同小可,哪怕春雨是奴才,那也是谭家的奴才,这件事怎么着也和谭家脱不开关系。
所以,谭家人八成都要被问罪。
不过二房这边,姨父只是个六品小官,大不了再被贬回宣州当县令。
可谭大爷却是侍郎,又是更进一步的重要时候,这时候出事,免不了被圣人责骂敲打。
怕是再进一步的机会,也因这事没了。
所以事情不仅没办成,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王氏能不气吗?
这么一想,乔鸢飞的唇角便扬了起来。
谭家大房敢算计她,那就得做好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
永亭侯才只是个开始。
……
谭家的东西不多,天色大亮后,众人就坐上了马车。
乔鸢飞上车时,看到了跟在王氏身后的二姑娘谭玲。
王氏脸色很难看,连贵夫人的端庄也不愿维持了,甩开谭玲便自顾自的上了车。
马车驶动,谭玲还站在外面,瞧着有些可怜无措。
乔鸢飞给谭芸使眼色:“叫二姑娘来我们车上吧?”
谭芸气鼓鼓的:“她害阿鸢姐姐,阿鸢姐姐为何还要帮她?”
乔鸢飞捏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怜爱道:“姐姐有事问她。”
谭芸虽不情愿,却还是叫人将谭玲请了上来。
一上车,看到额头缠着纱布的乔鸢飞,谭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