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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这日,谭府的姑娘们早早梳洗打扮,去给老夫人行过礼后便结伴出门。
因文华郡主只邀请了未出阁的姑娘,王氏和乔氏都不得去。
看到平日谨小慎微的庶女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王氏便唾了一口低低骂道:“若不是我的婉儿还在陵州,今日哪有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出风头的机会?”
乔氏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带着身边丫头走了。
倒是老太太,喊住了王氏问道:“晖哥儿在海棠馆做的事,你可知道?”
王氏听到这话,瞬间心虚。
她偷瞄了眼老太太,见对方闭目养神,脸上也瞧不出什么,便斟酌道:“儿媳是听了一点……”
“只是听了一点?”老太太睁开眼,面无表情道,“平日里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王氏耷拉着眼,不情不愿道:“二房的表姑娘也是贵客,要细心招待。”
“那你是怎么招待的?”
王氏不吭声了。
在她心里,商户女这种低贱的身份,怎配当侍郎府远亲?
只有自己娘家侄女才是真正的表姑娘呢!
谭老太太哪能瞧不出她的心思,恨铁不成钢道:“这乔家姑娘的容貌,可是攀亲利器,你怎得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王氏顿住,一瞬间没敢吱声。
她当然知道,老太太和大爷都愿意留下乔鸢飞,就是看上这商户女实在貌美。
可谁让这小贱人勾搭上了自己儿子?
王氏一想到这就忿忿不平:“母亲,海棠馆那日必然是这小贱人勾引了晖哥儿。她身份低贱年龄又不小了,找不到好亲事便想着在咱们府攀高枝儿。可晖哥儿是要考状元的,她怎能配得上?”
“一个玩意儿,也值得你每日兴师动众?”老太太冷声道,“晖哥儿只是年少,还不懂事罢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好好教导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