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意外,自己还活着?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耳边传了陌生急切的声音。悲怆的哭泣声。
“我的小囡囡,你醒了?”
她转过脖子,眼前是陌生面孔。有些沧桑的手紧紧地握着她。
“你是?”
钟婳言发现,自己声音怎么变得稚嫩了……
她有些慌张地转头看向病床的镜子。
这副面孔只有九分像,黑色直发齐肩,鹅蛋脸。
五官组合多了古风韵味,看起来圆润些。一看就是江南水乡长出来的娇纵小孩。
妇女拿着纸边哭,边拉住进来换药的护士,“快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到底怎么了!”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对她进行各项检测,“她的脑袋遭受重创,估摸着过段时间就能恢复记忆。”
钟婳言与这妇女聊了半天。
这才彻底清楚,原来一眨眼已经到了三年后……
她魂穿了!
从钟氏独女魂穿到了,长相相似的大学生身上!
身体的原主姓名,李妍言。
李妍言出生在江南水乡小镇,父母都老师,家中还有三个哥哥。
如今被校园霸凌进了医院。
“我的小囡囡!你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个叫许鸢的欺负你!
如果不是妈妈看见你写的日记,我们一家子都蒙在鼓里。”
许鸢!
她之前未婚夫的亲妹妹。
谋害她的人是钟家亲戚与联姻的许家!
“安排司机,现在就去找许鸢。”
李妈削苹果的手顿了两秒,“……”
“妈,我刚刚给妹妹交了钱……”男人走进病房,提着满满当当的饭菜。
看着精神抖擞的女孩,他不由分说,一把抱住。
“哎,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她拿纸帮,这个陌生的男人擦去泪水。
大哥颇有些诧异,坐下听闻讲述后才知道,原来,妹妹失忆了。
“开车送我去许鸢的生日宴。”
钟婳言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坐过最垃圾的车,一辆雅迪电动车。
他想一同进去,因没有邀请函被安保拦住。
钟婳言走进酒店大厅,就看见灯光杯盏,香槟玫瑰。
不过,这排面比她生日的时候,差多了。
那时候,不管是谁见到她,都要喊一句,钟爷!
因为她嗜玩成性,不缺男人,不缺地位。
可人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她从未得到过温情与自由。
中央的白色的贝希斯坦钢琴,女孩子春夏定制款礼服,弹奏着钢琴曲。
“许鸢不愧是校弹琴最厉害的!”
“对,好有才华,反正我是编不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下面的同学都议论纷纷,此刻灯光都打在许鸢身上。
钟婳言嘴角讥讽玩味,这曲子分明是她编的……
钟婳言拿着旁边的香槟,在台下昏暗的灯光下,趁机窜进人群。
她酝酿力道后,握住瓶口,死死扣住!
“砰!”
“啊!!!”
钢琴最后一声忽然高昂起来,而后,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迅速,走上前,将酒瓶砸向了正在弹钢琴的许鸢!
酒瓶四分五裂,玻璃渣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