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喜欢您的那副《春生》,我觉得技巧其次,画作反而很活。特别是那座山画得最好,太自然了,好似眼前就是连绵不绝。”
老头子一听就两耳往上翘,他很开心,因为他的画不算出名,得来闲空就画两笔,有时候只在协会里面发表。
“你是有眼光的,小姑娘,是在哪看到的我的画?”
“之前我也画画,认识了肖老,他当时给我谈起过您,还给我看过您的画。”
“哎呦,肖胜岳那个老家伙,我们经常一起喝茶聊天的。他上次和我说的那副《月光小溪》是你画的?”
钟婳言将傅宴延剥好的螃蟹放在嘴巴,然后点点头,“是的,我还小,还需要慢慢学习。”
老头子听闻后,明显的欣赏之情啊,他放下筷子开始喋喋不休,语重心长。
“小姑娘你很有艺术天赋啊,在京府大学读书只会埋没了你的才华。
我这有两张国外绘画展览,那里才是大师云集。老三,你应该带着小姑娘去看看,万一她的画被大师欣赏,那才不算埋没人才啊。
我们京城对于艺术氛围是欠缺的,大多数都是补习班老师,协会老师略懂皮毛。
不算是真正的文人墨客,艺术泰斗,有时候要多去国各地,世界各地走走,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钟婳言很欣喜,因为傅红雪说的那个画展,三年才办一次。
她以前一直想去,但因为集团工作繁忙就耽搁了。
“傅宴延你怎么一直不讲话?”
老头子别了一下胡子,调侃道,“老三啊,你说他守规矩吧,次次剑走偏锋。你说他不守规矩吧,他还食不言寝不语。”
傅宴延稍微有些慌神,他第一次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只是尽量理智地回答。
“我没有不讲话,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
他转念想想,心里窃喜,他又有机会和她独处了。
“好啊,谢谢你,老爷爷。”
“不用谢,我也是想让老三别天天工作工作,也去散散心。”
钟婳言还是很欣赏傅红雪的处事态度,她以前工作的时候,钟家的亲戚都怕她稍微轻松懈怠。
吃完午饭后,傅宴延将她送回了出租屋。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这老城区的房子,“阿婳,你还住得惯吗?不然,我送你一套别墅。”
“不用,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过了半生的富贵,还明白,生活要自在舒服才是好。
告别之后,车窗关闭,傅宴延忽而变得冷漠,整个车里都弥漫着阴翳寒冷的气息。
高不可攀,清冽如月亮,威严如太阳。不可摘夺,不可直视。
男人松了松领带,戴上金丝眼镜,看着最近的财经新闻。
“在这附近安插一些保镖,记得穿便服,她要是出什么事,他们就回炉重造。”
助理也恢复到了平日的兢兢业业,如履破冰,心狠手辣。
“是,傅总,上次在国外对付关煜京的残党……”
“处理干净。”
他面无表情,甚至说话的时候眼底都没有半分波澜。
助理清楚,老板做事向来都是一击毙命,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