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正准备过去看看,这个孩子王看到了车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喊道:“徐子午,我哥哥呢?”
她没等徐子午回答,看到了马车,飞奔上了马车,紧接着就传来了哭声。
牧民闻声跑了过来,道:“昌蒲这丫头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将主公的掌上明珠惹哭。”
林泽伤重,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人越围越多,直到水泄不通,徐子午和他们解释,主公需要回岳阳村养病,可是谁都听不进去,都哭哭啼啼的,一片哀声。
这时,一阵犀利地喊声传来,“都哭什么?人还没死呢,都给我让开!”
众人定睛一看,是刘锦儿来了,就算是甄宓看到,都觉得惊为天人,在他的身后,貂蝉和徐娇娇跟着,哪个不是亭亭玉立,哪个不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甄宓倒没有自惭形秽,就是有点儿怕这位看起来霸道的夫人。
刘锦儿先来到了甄宓面前,道:“你就是甄宓?”
甄宓低头道:“我,我……”
徐子午来到了她的身边,道:“师娘,你快看看师父吧,他路上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刘锦儿上了马车,看到了面无血色,瘦了一圈的林泽,悲从中来,颤声道:“相公,你,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这时,林泽又低低地喊了一声:“锦儿。”
刘锦儿再也绷不住了,握住林泽的手,柔声道:“相公,锦儿在这儿呢。”
可就在此刻,林泽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忽然像是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彻底松弛了下去。
刘锦儿如遭雷击,脸色顿时煞白。
华佗就在车上,也吓了一跳,林泽该不会是一路憋着没死,就是为了回来见夫人一面吧?
华佗听了听林泽的脉搏,松了口气,道:“夫人,主公没事儿,他只是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一路上,他虽然昏迷着,可神志一直在紧张状态,见到了您,主公冥冥中知道自己回家,放下心来。”
刘锦儿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死而复生,她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先生可有治好他的办法?”
华佗道:“夫人,听子午将军说有一处地方叫凤鸣苑,那是主公熟悉的地方,还是让他去那儿的好,另外,他这病拖的时间太久,需要灵药,人参,灵芝,何首乌,年头越长越好。”
刘锦儿道:“我知道了。”
外面的徐娇娇听着刘锦儿在车内的谈话,把徐子午拉过来,道:“你师父需要灵药,现在给百姓们传递消息,谁有就送到岳阳村,必有重赏,貂儿,劳你通知府上的婢女,最初从凤鸣苑出来的那三十名婢女,迅速赶回凤鸣苑,要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
徐娇娇是个过日子的人,头脑向来清晰,她嫁过来,刘锦儿和貂蝉都省心得多了。
林泽很快被拉回了岳阳村,这是他发迹的地方,那六十万百姓,还在这里过着像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这里有林泽最秘密的兵工厂,造盐厂,还有黑火药制造厂,当然,黑火药制造厂一般是关闭的,林泽不来,他们无法进行生产。
华佗和童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寿春的时候,百姓们对林泽爱戴之情溢于言表,来了他起家的地方,怎么还没有动静了,只有几圈牛羊的叫声,还有行人简单的打招呼声,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主公回来了吗?
林泽被抬到房间,华佗是医生,自然是可以进去的,童渊却不行了,徐子午对他抱拳,道:“老爷子,在我们这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丁不可以进去凤鸣苑,除非有我师父和师娘的特别批示。”
童渊道:“这是为何?是怕暗杀吗?”
徐子午小声道:“不是,是我师娘怕我师父在外面拈花惹草,把里面的婢女打扮的贼拉好看,而且穿的少,我又一次不小心在窗户前看到一个,好家伙,裙子到大腿根儿,上半身只有一个肚兜,那是我师父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进过这院子且活着出来的,只有一个张仲景,华佗先生怕是第二个。”
童渊挠了挠头,道:“怪不得这小兄弟用虎鞭泡酒呢,少年人戒之在色,这要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怎么办?”
“哈哈,老爷子多虑了,我师父品位高着呢,瞅瞅我师娘,瞅瞅我姐,再瞅瞅貂师娘,除了过门的,我师父不碰,走吧,我带老爷子在这里逛逛。”
戒色的问题,童渊不谈了,他还是好奇百姓们怎么不来看看他们的主公。
就在林泽安顿好了以后,童渊发现凤鸣苑前逐渐热闹起来,百姓们来了,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有的拿着家里的鸡鸭,有的拿着米粮,有的拿着家里恰好有的最好的草药,百姓们默不作声,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林泽送来。
童渊指着放完东西就走的有序的百姓,惊诧道:“这,这是,自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