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雨雪飘飘,而南方夏口仍然杨柳依依。
此刻,孙策正在太史慈面前,手中提一杆长枪,对太史慈满眼看不起,问:“你是何人?”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我乃东莱太史慈!”
孙策大笑,道:“驸马爷果然有点儿谋略,将雪豹团调走之后,安排了一员猛将,可是,太史慈,你非我对手,还不快快投降?”
太史慈道:“我正要捉拿你!看枪!”
大喝一声,太史慈纵马朝着孙策杀了出去,二人交战在了一起。
太史慈和孙策的本事差不多,可是太史慈这人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看几十回合拿不下,纵马转身就跑,孙策看太史慈越看越顺眼,看着太史慈大笑,道:“喂,跑的不是好汉!”
孙策纵马追了上去,库库打了起来,这一场大战,从天明打到天黑,从马上打到马下。
直到双方兵马找到了彼此的主将,他们才各自回营。
大营之内,孙策擦拭着自己浑身汗水,看着自己被太史慈割烂的袍子,嘴角一直噙着笑容,道:“太史慈果然是条好汉!”
身后程普老将军道:“太史慈和主公大战一百回合,枪法丝毫不乱,难能可贵!”
孙策道:“本以为雪豹团被拉走了,夏口无人驻守,哪想到驸马爷如此聪慧,将如此一员猛将安排在了这里,我一定要收服这个人!”
随从正要将袍子扔了,孙策道:“等一等,就将袍子挂起来!”
无论是黄盖还是程普,都不理解孙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周瑜看了出来,仰天大笑,道:“主公,此计甚妙。”
孙策也笑了起来,道:“公瑾,你这是何意?”
周瑜指着孙策道:“伯符兄保存此袍,是大有深意呀!”
黄盖和程普等老将军纷纷问道:“是何深意?”
孙策急忙打断周瑜,道:“不可说,不可说呀,说出来就不灵了!明日再战!”
郭嘉带兵疾驰,整个人都虚脱了,徐茂道:“军师先休息吧,我等定能在孙策破城前赶到。”
脸色苍白的郭嘉叹道:“太史慈非周瑜和孙策的对手,而且周瑜和孙策都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好汉,极有人格魅力,太史慈又是个性情中人,虽然投在主公帐下,但是和主公相交甚少,我恐太史慈会降。”
徐茂道:“那您也不能走了!您的身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等可担当不起。”
郭嘉道:“别废话了,累的是马,又不是我!”
一直跑了一夜,虽然林泽修的“秦直道”是这个时代的高速公路,可是那么远,至少得七天才能到。
第二天一早,孙策和太史慈又交上了手,太史慈麾下有两员小将,被孙策一个勒死,一个吓死,太史慈带兵阻挡了一阵,没有打赢,退回了城内。
周瑜看得出,孙策是太喜欢太史慈了,当晚便给孙策献计,道:“咱们突袭夏口,林泽肯定想不到,即便是反应过来了,也得好几日才能赶到,咱们的实力又远强于太史慈,围城猛攻。兵法云,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我们包围西南北三道门,唯独留下东门让太史慈逃走,届时,必可将其生擒!”
太史慈败得很冤枉,因为所有跟随林泽的人,要么是武艺,要么是兵法,都得到了提高,唯独太史慈赶上了林泽重伤,没有得到任何真传,哪里斗得了周瑜的计谋?
他果真就被孙策拿住了。
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本事和林泽没法比,外貌也和林泽没法比,但是身上那股子气场,真是不简单,在太史慈入营后,孙策便充分肯定了太史慈的本事,简直礼贤下士。
孙策要上前帮太史慈解开绳索,却被太史慈一膀子撞开,道:“败军之将,安敢如此?”
孙策道:“我与子义只觉相见恨晚,此生若是不能和子义共图大事,实在是天大的遗憾。”
太史慈盯着孙策的真情流露,也有些动心了,来回看,忽然看到了孙策帐内挂着的被他割破的大氅,太史慈内心一阵感激,没想到孙策竟然如此看得起自己。
孙策察言观色,发现太史慈有点儿松口的意思,急忙上前帮他解开了绳索,又是一顿彩虹屁。
太史慈长叹一声,道:“我在驸马爷帐下才得重用,却又要背叛他,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主公,我投到您的帐下,只有一个请求,此生我不与驸马爷林泽麾下任何将军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