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王恭敬领命。
国兴南一望窗外夜色,叹道:“时辰不早了,本王就此别过了。”柴王道:“小人送大王!”说着欲起身相送。国兴南道:“不必了,如被外人发现,多有不便。”说完国兴南只身返回天门赌局。
国兴南刚一回到赌局,便有人道:“禀主人,手下办事不利,让那个叫杨鱼的给跑了。”国兴南骂道:“一群饭桶,那杨鱼跑到我们赌局中躲藏,你们又如何找得到他?”那人道:“手下还有一事禀告。”
“还有何事?”国兴南问道。
那手下回道:“先前派去跟踪白衣人的弟子已全被杀死。”国兴南却不以为然,道:“如果他真是白衣人的话,游戏才刚刚开始。这几天要跟紧白衣人,一有他的动静,马上向我汇报。”那手下听令,灰溜溜地下去。
临睡时,国兴南来到杨鱼的房间。见杨鱼正在大口吃鸡腿,大口饮酒。甚是悠闲。国兴南见杨鱼依旧是无忧无虑的模样,不觉阴险地笑道:“杨兄还没有睡?”杨鱼道:“你来了,我才敢睡。”国兴南看了看杨鱼可惜地叹道:“
燕子堂前苍蝇嗡,与虎谋皮几人成?
可怜一尾正拨水,欢喜落入渔网中。
国兴南微微一笑,问杨鱼道:“杨兄弟,你晓得诗中之意吗?”杨鱼吃下一块鸡腿,不屑道:“我跟本没听。”国兴南用冷电一般的目光看着杨鱼,又问道:“你认为你可以活着走出天门赌局吗?或者杨兄认为自己可在杭州城里活多久?”
杨鱼并不回答,只是反问道:“国兄认为敢轻易动我一根手指吗?”国兴南被杨鱼的悠哉表情佩服的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正欲发怒之时,且听杨鱼复言道:“如果明天丐帮弟子看不到我,或是我少了一根头发的话,整个杭州城里的丐帮弟子都会来你天门赌局闹事,到时候把你个天门赌局闹个天翻地覆,把你的老底都说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你如何在杭州城里混下去。”
国兴南听杨鱼一语顿时一惊,他深知丐帮弟子人数众多,遍布天下。适才他与柴王谈及丐帮时无不为之动容,今时为杨鱼所用,万一闹起来自家真难以收场。他更不知杨鱼所说的老底所指为何?自狐疑莫非是自己做事漏出了什么马脚,被杨鱼发现。若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到时真的要功败垂成了。
国兴南越想越怕,倒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对杨鱼赔笑道:“我只是跟杨兄开了个玩笑,杨兄这样的人才我爱惜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你呢?杨兄又何必出言吓我呢?”
噗——杨鱼口中半口酒喷出,接着杨鱼又“呸”一声吐了一口。喝道:“我岂是吓你,在下被那伙王八蛋追杀之时已经和丐帮弟子打好招呼,否则我是不会来自投罗网的,今天晚上你不招我,我不招你,你若碰我,我那群丐帮兄弟可不是吃干饭的,还请国兄好自为之。”
杨鱼所言确实不假,而至于他所说的那个“底子”之事,杨鱼却不是指国兴南的灭宋大计。他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不想却把国兴南吓得不知所以,再不敢多言。
是时杨鱼手中的两个鸡腿已经吃完,酒已喝到朦胧状态,杨鱼得意道:“酒足饭饱,我欲大睡矣!”说着将手中的两块鸡腿骨“嗖”一声扔出,险些打在国兴南脸上,他正尴尬至极,又听得“乓啷”一响,杨鱼早一脚将酒壶踢球一般踢向一旁墙角,摔了个粉碎。国兴南见此一腔怒火不敢释放,只得不予理睬,任其胡闹,自家满脸晦涩,踱出屋去。杨鱼此时更宽心地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次日一早,杨鱼在赌局中用罢早餐,在国兴南相送之下,在赌局门口汇合众丐帮弟子,继续找寻月容下落……而此时的月容和红颜正和关沧海一起走在劫镖的路上。
一缕阳光射在关沧海的铁剑上,杀气像他的报国义气一般,蒸蒸不可阻挡。沧海单臂擎剑,侧身形站在林荫路上。他凝神聚意,静静地等待着。